象。
他唯一的支持者只剩下了威廉二世。
如今,摆在威廉二世面前的真相,也正如同贝特曼所说的那样。
西线一片焦灼,东线则因为兵力不足,导致进攻力度开始变弱。
加上盟友奥匈帝国的一方面败退,东线战场依旧能取得如此大成就,只能说兴登堡与鲁登道夫确实不负东线英雄之称。
看着报告中那惊人的损失数额,威廉二世第一次感到烦躁。
而摆在桌子上的,不单有战况报告,还有关于针对法金汉的各种内容。
可威廉二世仍不死心。
人是自己给提拔上去的,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他也不能无视如此庞大的高层抗议,只能做出一些妥协性的决定。
一天后,他以德国军事总指挥的身份,下达了指令。
允许东线战场转为防守,并且撤销了法金汉的战争大臣一职,但还是给他保留了帝国参谋长这一职位。
如此一来,他得意满满地认为,自己解决了高层内的分歧。
德国啊,一切都好起来了。
但随着凡尔登的伤亡逐渐加剧,威廉二世也开始明白,再打下去,别说流尽法国人的血,恐怕连自己人的血也要流尽。
最后,他开始陷入选择。
是否也要把法金汉的帝国参谋长一职也给撤销了。
得到这份‘允许防守’的指令后,鲁登道夫立即撤销原本的冬季攻势。
再打下去,恐怕波兰方面军就要被打没了。
只可惜柏林那边并没有说放弃战斗,仅仅是允许防守。
这算是一个委婉的文字游戏,鲁登道夫就以此为基础,将兵力往后回缩,甚至吐出了不少不必要的阵地。
士兵们也很乐意防守,他们可不想再往里面送死。
只要能活着,一切都好。
一开始,德军的撤退很让人感到疑惑。
可随着第一个星期的结束,德军也依旧没有发起任何一次攻势之后,俄军便开始派出大量的侦察兵。
秋季攻势之前的例子让俄军并不敢放松警惕。
不久过后,侦察兵把消息带了回来。
德军不单吐出了大部分阵地,甚至还给自己修建了一些生活设施,仿佛要长期留守一样。
而不久前,布鲁西洛夫的攻势也已经停止了。
结合这两者来看,玛利亚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确定。
德军打累了,不想打了。
软瘫在自己位置上后,玛利亚甩了甩手,露出一抹久违笑容。
邓尼金见此模样,不禁疑惑问道。
“殿下,我们要发起反攻吗?”
“不用了,让他们去侦查和做好防备就行,然后再派人去把失去的阵地占回来就可以了。”
“为什么?”邓尼金问道。“德国人就真的不打了?”
“或许吧……”
“或许?”
“对……或许德国人也不想打了。”
邓尼金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不久后他离开了会议室,只留下玛利亚一人在此。
她无法确定德国人是不是真的不想打,所以只能小心为上。
但是从各方信息来看,加上冬天将至,不打的概率很大,但无论如何,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更何况,国内矛盾越演越烈,弗拉基米尔已经给她提了醒准备。
距离1917,不远了。
而现在,则是难得的宁静。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依靠着椅子。
享受着一个人的安静。
一股干冷的风,突然间从门缝中吹入,扑在了玛利亚的后颈上。
冰凉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已经是十月初,天气开始转凉。
揉着已经不知多少天没洗过的长发,再拉开衣领细细地闻了闻一下。
都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洗澡了,有点味道……
不如,趁这个机会,去洗个澡吧。
就当做,奢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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