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以至于他的衣襟微微松散了开来来,露出半截结实的胸膛。
往日里他总是一副文人墨客的样子,此时衣衫一乱,倒是多了些同袍们从未见过的潇洒和狂气。他看着父皇拆了半天的动作,解释道,“这是生辰礼。”
“可惜和谈没成。”他道,“想来想去,得补你一个礼。”
“你平安归来就好。”父皇点了点头。那蛮人不讲理也无信,他和同袍们本就没将太多希望寄于和谈上。
他问,“里面是什么?”
“喔,也不是什么新奇的玩意。”斐矩随意地道,“我想着时间不够不能给你买些什么,就去了趟蛮人王庭,掰了个头。”
“啊?“父皇的手一抖。
正巧被拆最后一个结的包裹松散了开来,一个头从中落下,咕噜噜地滚落在地。围观的将士们低头一看——
好家伙,竟然是个死不瞑目的头颅。
再仔细一看,靠!竟然是阿史那,那个一直在王庭的蛮人之王。
将士们低头看着地上的头,当场就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阿郗。“斐矩忽然嘴角一勾,露出了从未见过的邪魅一笑,道,“生辰快乐。“
少年父皇:……
听完故事的钧哥:……
钧哥心中不禁动容。他忽然意识到了菠菜是个多么温柔的男子,温柔得从小就知道一个真理,那就是礼物可以接地气,但绝不可以接地府。
他的菠菜,从没有给他一个掰下来的脑壳作为礼物。
父皇想起当初也很是感慨万分。
他的好兄弟阿矩虽然时不时干点阴间事,但大部分时候还是很阳间的,比如动不动就去蛮人的营地杀个七进七出,又比如后来战争胜利,他当上丞相后总是把蔡京气个半死。
那段日子是美好的。父皇很快乐,斐矩也很享受,享受着蔡京看不惯他又搞不死他的样子。
后来斐矩成婚了,父皇还亲自主持了他的婚事。他的妻子是个如仙子般的女人,听闻两人是一见倾心,后来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斐矩没有说过女儿的名字,但父皇知道那孩子大抵是姓的石。
父皇一直都知道,他的好兄弟其实有着另一个名字,石之轩,乃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魔门之人。在用斐矩一名担当丞相的同时,作为石之轩的他也在江湖中活动着,他继承了师门,成为了宗主,江湖人都称他为邪王。
在江湖人眼里他是邪恶的魔门高手,但在父皇的眼里他却是个靠谱的人。他是魔门人,或许初心并非正义,但他所作的事却远比那些对他喊打喊杀的人高尚得多。
他和父皇一起扶起了风雨中的大禹,不仅收回了所有的失地还扩大了领土。他在朝中当官,打压了德高望重的蔡京一派,让无数寒门子弟有了喘息的余地,得以发挥自己的才能。
而那些所谓的正道之人呢?拥护、追捧那武林之首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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