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了灯。一只青鸟平展着两翼,穿梭在钢筋森林里,箭似的不顾一切,直向着远处天空。尤树觉得它就像自己。
正如尤可栖所说,姜劲柔是真忙。她甚至感激起这份工作夜以继日,连巨鹏都要调侃禁止姜pd工作内卷。
“人不是工作机器,姜pd你再这么日夜不分工作下去,我担心你要宕机了。”
姜劲柔嘴角染着浅淡的笑意,迎着话题,“正好,我想跟巨主任请两天假。”
在资本家与人性之间徘徊的巨鹏:“也不是不可以,说好只放两天哈。”
火车驶过田野、大江。
窗外的风景,姜劲柔很熟,她看了有十年。
二线城市的发展不如一线地区日新月异,变化并不大。清晨有雾,让整个视野中的城市都变得灰蒙蒙。
姜尊在这里服刑。
每年他生日时,姜劲柔会去探监。
姜尊曾是银行行长,早年利用职务便利,在授信审批和额度事项上为其他公司提供非法帮助,严重破坏市场经济秩序,案发时轰动业界。一是涉案金额特别巨大,二是举报人给警方提供了完整的犯罪资料,破案速度极快。
庭审中,姜尊并无反驳,当庭表示认罪悔罪,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并没收全部财产。
姜劲柔清楚所有案情细节,她就是举报人。
她也没有隐瞒姜尊,她亲自送他进去。
为此,姜家知情的亲戚与姜劲柔断了来往,毕竟谁也不想与出卖亲生父亲的白眼狼有关系。
前几年,她和姜尊的见面也只是沉默。倔强的父女俩隔着玻璃相对无言。坐足半小时,姜劲柔再起身离开。
直到有一年,姜尊才说出一句迟到的“对不起”。后来她才知道,在她探监之前,吴善茹去找了姜尊,告诉他,女儿一人背负完所有债务的艰辛。
外人只看到那些年的姜劲柔突然从富家大小姐变成打工还债狂人,从高处跌入尘埃的剧情确实很惨。
姜劲柔当时没觉得苦,人真的被债务追杀逃亡时,是没有时间感慨人生的。
这份苦,是在还清欠债后,悄无声息地一点点反噬着她。
这一年,父女俩初见面,姜尊第一句话是表扬女儿的节目很好看。
“里面也能看电视吗?”
“内部局域网能浏览时事新闻,也有报纸。”姜尊说那篇新闻他几乎要背出来了。
“小柔,你不开心?”
被父亲看出心事,姜劲柔“嗯”了声否认,“熬了两天夜,我在跟新节目,成功的话明年能升职,工资也会多一半。”
她笑说,每个月看到小金库的进账都很开心。
“女儿对不起,爸爸应该早点告诉你,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姜尊很心疼,他来受苦就够了。
姜尊年轻时意气风发,入狱后头发一夜全白。姜劲柔努力寻找着记忆深处那位潇洒倜傥的父亲,眼眶发酸。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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