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
天葬坑一事,晨阳也有耳闻,拱手:“有一句话在下不知道该不该问。”
白孤:“你说。”
“当时,为先生提供援手的,到底是谁?”
平...
缓的一句话,却宛如惊雷霹雳,让越临下意识攥紧剑柄。
六宗,除了晨阳,果然还有人与他勾结。
白孤笑道:“一会儿上山你就能看见他了。”
晨阳:“原来如此。”
他们继续向缆道的方向走去。
迷雾之中,只留下越临站在原地,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跟上。
与白孤勾结的人此刻在山上,真相唾手可得,可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鲜美的肥肉前一定布满了缀着钢刺的捕兽夹。
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越临摩挲着剑柄,保持镇定思考。
他本来目的是想确认白孤与晨阳勾结,在搞什么阴谋诡计,没想到本想诈出对方一个小技,却逼得对方放了大招。
与白孤联络的人在山上,只要跟着就能确定那人是谁。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隐约间,越临脑子里有了阴谋的轮廓,皱了一下眉头……
但他很快点了点头,眼底雾气消散,沿着几人的身影跟了上来。
正前方,白孤察觉到了背后的风声。
他知道越临又跟上来了。
之前一直无声无息,现在反而泻出了若有若无的脚步,不符合越临的行事作风。
他和晨阳碰了下视线,晨阳面露欣喜。
不过白孤心情却十分沉重。
越临是故意的。
他这脚步声光明正大地宣战表示:你想演戏我就陪你,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白孤轻轻叹了声气,心想:他为什么就是不死呢?
越临不死,他就永远不能有尊严地活着,活得风光,活得体面,活得出彩,只能当一条谄媚恶心的狗。
正前方的悬崖边有一片竹篱,修筑着仓库,转道后是块平整的土地台面,台面上放了个巨大的黑色木箱,正有人往里一箱箱地放着油盐酱醋、香火纸巾、米面粮食。
“知道法阵咒印的人越少越好,因此这缆车房的值房修士人数也极少。哪怕最近来的人变多,也加不了几个修士,小心就好,不会被发现。”晨阳提醒。
果然没什么人,管教极宽松,趁着那人回仓库搬东西,三人迅速贴墙而行,藏匿到漆黑的缆车木箱之内。
一箱一箱的物资搬来,将他们遮掩住,等缆车即将填满,越临如法炮制藏入木箱之后,“咔嚓”响起落锁的声音。
缆车开始徐徐上升。
漆黑的木箱内,隔着薄薄的几箱物资,彼此看不见,但几乎可以闻到呼吸声。
“有这条缆道很好,我正愁不知怎么把人带出来,上去后你们助我迷晕那群童男女,再将人偷偷搬来这里。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引起荣枯道修士的戒备,否则我们就有去无回了。”白孤再三叮嘱。
“明白。”晨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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