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分不清这是鬼新郎痛意,还是越临痛意。
楚寒今叹气,不得不提醒:“这只是幻象,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无功。不要堕入心魔。”
越临手指绷得很紧,硬如石块,双眼充着红血丝直直看他。
不知怎么,楚寒今心软了一瞬,拉住他手:“够了。”
微凉手指相触碰,靠近时带起一阵酥痒,也传去了体温。
越临眉眼渐渐舒展,抬起脸反复看着楚寒今,目光像是确认。
他眼睛恢复了深金色,魇魂幻灵消散,尸貌幻象也随之消失后,但脸色并没变好。仍然是苍白色,血气耗尽,像被抽光了力气,望着屋梁上直坠女尸。
楚寒今莫名觉得他反应奇怪。
幻灵魇住心智伤害这么高?几乎失了魂了。
不过越临以剑撑地站起身,却并没留给自己喘息时间,第一句话是,“快走,离开这里。”
刚跨出门,背后大红灯笼高高挂宅邸立刻化为乌有,变成一片废墟焦土。人去宅荒,门匾深红褪成了残红,凉风卷来萧瑟之意。
越临收回目光,眼底闪过复杂情绪,道:“回城里吧,一会儿跟你细说。”
沿来时路往回走。
城镇繁华,占地方很大,方才楚寒今追得太远,一时也辨不清方向,只好望着有灯火地方赶路。
但走了一会儿发现灯火处不是市镇,而是一个村落。
戴头巾老人坐水井旁摇扇子,怀里抱着几岁孙子,正在哄:“不要哭不要哭,你娘葱花饼马上做好了,喂到你嘴里,油滋滋香着呢。”
小孩因没了糖正哭,听到这句话才点头:“哼。”
“老人家,请问城里往哪个方向?”越临问。
那老人摆手:“进城?啊城里远着呢,要走好几个时辰,现在到城楼下已关门了,进不去进不去!你们早不进晚不进,现在进什么城?”
楚寒今想了想,问:“那具体要几个时辰呢?”
老人斩钉截铁:“至少三个时辰!”
不可能。
楚寒今记不清方向,但也计量过脚程,绝不可能要走三个时辰,最多半个时辰。
对上越临视线,楚寒今无奈:“又是幻境。”
天似穹庐,笼罩四野,从刚才到现在,他俩根本没走出去。
老人骨碌碌转着眼:“这都深夜了,要不然别赶路了。你们是外地人吧?在我们村子随便找户人家借宿一晚,不要往前走,前面有片食人林,一到夜晚有鬼魂妖物作祟,千万别深夜过去!”
小孩也说:“别走了,别走了。”
看来,幻境主人是想把他俩留在此处。
楚寒今:“又玩什么把戏?”
越临沉吟了片刻,道:“那就住一晚会会他。”
他俩进了院子,老人勤快地道:“只有一间客房,我儿子外出打猎冬天才回来,空出这么一间房。农舍鄙陋,辛苦两位仙长凑合一晚,有什么住不惯就说。”
楚寒今踩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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