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抓走一波,大殿冷清寂寥,连个暖炉都欠奉。
梁珩神思混沌地爬进被窝,眼前是一片黑海,无数光影穿梭犹如闪电。他为自己某一瞬间的想法一个激灵,在羽被下默默发着抖。
后背贴上一掌宽的温度,顺着脊梁爬上他脖颈,如同温泉缓慢滋润着四肢百骸,梁珩又活了过来,翻身骑在沈育胯间,捧着他的脸亲吻,舌尖探入齿缝,很快被接纳,他克制不了自己的索求,渴望得到更多回应,并如愿以偿。
梁珩牢牢注视着沈育双眼,发现他表现得很平静,眼底却悸动未平,或许是后怕。
一念生一念死,倘使仇致远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拿出了武帝骨戒,要梁珩滴骨认亲,今时今日做了阶下囚的就是他们。
“是你做的吗?”梁珩轻声问,“毁掉了骨戒。你什么时候找到的?”
沈育搂着梁珩后背:“昨夜里。”
“……你没有告诉我。”
“本来想有了结果再告诉你,”沈育说,“信州想起一年前先帝驾崩,他去仇府日常汇报,曾见仇致远派出数名亲信出城,他暗中跟随到北城门,发现那些人往鹭源野去。那是帝陵的方向,他起初不明所以,知道我们在找骨戒,才领我前去试一试。本身我们都不确定,不想让你提心吊胆。”
没想到梁珩也有自己的安排,一杯春酒下肚,差点没让沈育油尽灯枯,透支了下辈子的毅力才爬出被窝办事。
梁珩摸着他的脸:“我以为你不在乎。你不想要我了。只要能为沈公平反,哪怕我被梁氏王朝打入天牢也无所谓。”
沈育眉头紧皱,他不明白梁珩怎么会这样想,事实上,就算没能先一步找出骨戒,王简之的部下斥候也会在上朝之前截下。语言太苍白了,他只能勾着梁珩小腿,翻身压着他,用无休止的吻与抚摸表达心情。昨夜仓促的性/事在他印象中留下的痕迹不能比鹅掌浮水更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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