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群狼环伺,南亓的皇位可不是谁都坐得稳的。”
沈育点头:“人心易变。他刚才手心全是汗,想必也紧张得不行。最怕是时移世异,旧人不在。”
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历来二人同心是可遇不可求,邓飏也深以为然,然而忽又品味出不对来:“你怎么知道人家手心全是汗?”
沈育不答。
邓飏自个儿悟出来了:“哦!他摸你脸来着!”
沈育猛地咳嗽,肺里漏风似的,邓飏赶紧给他端来药,中断了这个话题。
天禄阁,暖室之中。
梁珩靠着隐几,懒散模样。左首则是仇致远,思吉站在仇致远身后,摸着自己作痛的后脑勺,不住用怀疑的目光偷看梁珩。
书肆老板最终没有让思吉天寒地冻里睡大街,将他搬进店里,骗他称被匾额上坠落的鸟巢砸晕了。以至于仇致远心知肚明梁珩又偷溜走,却不好发难。皇帝毕竟是皇帝,哪怕屡教不改,也没人敢拿他开刀。
仇致远示意梁珩面前的一摞文书:“陛下若当真闲来无事,便分些心神在政务上。汝阳自沈矜之后,无郡牧久矣,人物品藻册中遴选数人,经大臣们商榷,筛出这几人的资料,供陛下过目。”
梁珩道:“这些人,常侍不比朕熟悉?交给常侍便罢。”
仇致远一笑,面目里透出一股阴气。
每当这时候,梁珩就领会到自己是仇致远手中一只提线木偶,说他想听的话,做他让做的事。或许他死去的皇帝爹也有这样的体会,从前他进宫拜见父亲,那重重华丽床幔后尊贵的九龙天子,只是太监仇致远的投影。
“陛下心性不定,尚不能主政。臣代为行事,然不可替上裁决。”
书案堆满卷册,梁珩心知仇致远是对他不服管束已感到不耐烦,想以此绊住他的脚步。反正最后究竟任用谁管理汝阳,不是他梁珩说了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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