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忍冬扑灭了火,站起身请安,脸上惊魂未定,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一点没有平日的稳重,“殿下恕罪,奴婢这就回去。”
说着就要走,孟言叫住她,沉声问,“你在给谁烧纸?”
忍冬后背猛地耸起,战战兢兢转过身来,犹豫半晌,才开口道:“回殿下的话,奴婢在……在祭奠蓉妃娘娘。”
孟言神色缓和,“祭奠我母妃去小佛堂上香就是,何必在这里躲躲藏藏。”
“奴婢……不敢去。”忍冬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孟言。
孟言狐疑道:“我母妃性子温和,从不苛待下人,你为何不敢去。”
忍冬身子晃了晃,却不说话,孟言心中浮起一丝疑虑,走近她,将她整个人压制在自己的身影下,语气已带上了质问,“为何不敢去!”
忍冬噗通一声跪在孟言面前,抖如筛糠,不停地磕了三四个响头,才哭着道:“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孟言已经有些不耐烦。
忍冬哭了一阵,抹着泪说:“奴婢真的不知道香炉里的东西会伤害娘娘的身子,当初……当初魏太医其实一早就察觉了香炉被人动了手脚,但是他只说那东西是损伤婴儿的,奴婢便以为于母体无碍。奴婢……奴婢将此事汇报给公子后,公子……公子让奴婢先不要声张,奴婢便没有声张,想着皇上那样利用伤害公子,确实不配再有孩子……谁曾想……谁曾想蓉妃娘娘竟因此离世。两年来奴婢夜夜睡不安稳,更不敢到娘娘灵前祭奠……都是奴婢的错……”
“胡说八道!”孟言脸色阴沉下来,直直看着忍冬,“虞清怎么会要你们隐瞒不报,你再满口胡诌,不管你是谁的人,本王照样可以杀了你。”
忍冬又一个头嗑在地上,“不关公子的事,公子只是恨极了皇上,他本意没有要伤害蓉妃娘娘,一切都是奴婢的错。”
“闭嘴!”孟言眼神阴冷,喝止忍冬。
忽而一阵夜风吹过,夏末秋初的夜晚,风中夹杂着荷花池的潮气,吹在孟言脸上,忽觉一阵寒意,他握了握拳,心道虞清绝不是这样的人。
居高临下审视着忍冬,沉声问:“是谁教你这样说的。”
“奴婢不敢欺瞒殿下,实在是这件事日日悬在奴婢心中寝食难安,殿下若不信,可以去问魏太医,奴婢只求殿下不要怪罪公子,他实在是无心之失。”
忍冬的话一遍遍回响在孟言的脑中,他一点也不愿相信忍冬,可是一想到虞清对皇上的恨意,心中又觉得害怕。一个人若是恨到了极致,是会不顾一切的,更何况当时他和虞清,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孟言紧握双拳,看着抽泣不已的忍冬和她身边散了一地的纸钱,回想着蓉妃离世前后的情形,她的胎确实一直是魏太医在照料的。
想到此处,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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