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挣钱小能手,除了上班拿工资,时不时接些翻译稿,写几篇论文,赚的外块比正经工资好高。
林穗子一开始拿到钱票还紧张兮兮的,生怕自己露了富让别人抓着,到后来都麻木了。
这一片住的人家都还算是有头有脸的,除了家里穷亲戚多负担实在重的,基本都过的不错。
只要林穗子花钱不太大手大脚,也不会怎么招人嘴舌,毕竟他们家独门独户,就两个小孩儿,需要花钱的地方不多,吃好点穿好点,很正常。
说实话,每次林穗子带着孩子回娘家拜年的时候,都会挑不打眼的旧袄子旧鞋给孩子们穿上。
如若说林麦子是回家炫富,那林穗子就是刻意往低调了打扮。
她走动的不多,娘家人对她在城里的生活也知之甚少,只晓得她过的还不错,两个孩子都养的白白胖胖的,极有礼貌。
而且也不忘本,娘家实在缺什么,寄了信求她,她再难也能寄些回来。
去年林向雪的大哥结婚,女方家庭条件不错,在聘礼上怎么都不肯让步,说是凑不齐就不嫁。
林向雪没办法,父母拉不下面子,她偷偷进城来找林穗子,想求她帮帮忙,林穗子二话不说,大晚上的问遍了整条巷子,给她弄来了一张缝纫机票和自行车票。
那时候她两个孩子才生,江时也还没升任呢。
因了这事儿,娘家谁不说她一句好。
——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过得足够滋润,林穗子也要在娘家人面前哭穷。太简单能得到的好处,没有人会把它当成是好处。
只有人家觉得你费了心,尽了力,才会真心实意地感激,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而对于林穗子来说,花点小钱,再说几句漂亮话就能解决的麻烦,那都不叫麻烦。
像当年还没嫁人时,在娘家被林麦子那样莫名其妙地算计针对,才是真的叫人不堪其扰呢。
很可惜。
她才过了三四年的安稳日子,这个曾经的“□□烦”就又出现在了眼前。
瞧着林麦子眼睛里两分真八分假的笑,林穗子有些不耐烦应付。
但她如今已经结了婚,还生了两个孩子做了母亲了。
再面对少女时期的“仇人”,自然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意气用事”,在大街上不顾脸面地针锋相对。
不管怎么说,林穗子心里还有那么点傲气在的。
她觉得自己如今怎么也算是有点文化知识的,按照江时的说法,说不准还能成为一个大学生,处事要有风度和气量,不应该再和不相干的人斤斤计较,更何况这几年养尊处优的,她脾性也温和了不少。
所以就抱着小女儿,朝林麦子点点头:“哎,你好,听雪雪姐说你也来城里考试呢,祝你顺利。”
——简单几句话,礼貌又客气的语调,是个人都能听出她话里的疏远。
但林麦子仿佛听不懂人话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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