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我都在京城待了十几年啦,一直出不去呢。”
“刚才赤鸢仙人说愿意让我一起陪你旅游,我开心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稍微显得迫不及待了一点也是很正常的嘛。”
苏青安思考了一会儿,有点想纠正对方。
他怎么可能不懂对方的心情,末那识能被动感知附近人的情绪,师师姐现在的心情不就是开心吗?
但是另一方面,被末那识拉升至近乎预知未来的敏锐直觉告诉自己选择沉默,拒绝辩解才是最好的选择。
末那识——低情商人士的必备之物,不二之选。
于是,男孩任由对方的指尖在自己的脸颊上戳了一会儿,才问道:
“师师姐,没有牵挂了吗?”
“如果要跟着我一起去斩妖除魔,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回来了。”
他认真道:
“到时候我也不会让你回京城的,这里的大部分人我都不喜欢,所以我也不喜欢你一个人待在这种地方。”
牵挂啊,她想。
大概......早在那场风雪里被葬的一干二净了。
少女唇瓣的笑意褪尽却又复而染上粲然,轻声道:
“我没有牵挂啦。”
她望着少年稚嫩的脸蛋,遂而道:
“一点都没有了。”
李师师清点着木盒里的首饰,望着满屋的字画与放在桌案旁的那把油纸伞,低低说道:
“便用这些,换李姥姥多年的养育之恩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又是笑了起来:
“到时候我们悄悄溜出去,让他们满地找我,想想就很有趣。”
苏青安想了想,道:
“嗯。”
他终究是没有再问,对方准备迎来什么样的未来。
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花魁,一只脱离了囚笼的金丝雀。
若没有万全的打算,在斩妖除魔的旅行完成之后,又将前往何方呢?
少年并不是想着一定要有与李师师分开的一天,他只是忽然就借着那恢复的自我,明白了一件事情。
没有谁能一直陪伴着谁。
朋友也好,家人也罢,都是如此。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世事之难料,任谁都难以断定。
自己愿意忽略两者之间的所谓的身份与权重,将之视为亲人。
可认为对方很重要,和是否会与之分离,从来便是两件事情。
苏青安短时间内还不想直接面对这个问题,他只是对李师师以前所言的那几句话有了更深层次的认同。
不在乎自己的死亡,却不代表可以也不在乎死亡所带来的一系列因果。
男孩沉默了好久。
他总是不说话的,李师师也好,符华也好,都对这一点表现出了类同的宠溺与纵容。
任由话匣止于无声。
良久。
苏青安望向少女足边附近的羽毛,倏地想起一件一直被自己抛之脑后的事情,问道:
“华,这是什么羽毛。”
“我的意识海里也有一根类似的东西。”
此刻,完全被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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