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偃指府中众人:“我等都是楚丘生民,也都是瘟神属民,皆在不可救赎之列,此府门户亦当被封,若连府门都出不去,叫我如何接令?如何施令?”
传旨宫人显然没想到宁偃会有此说,看向巫人。
“这……”巫人张口结舌,冷哼一声:“小巫这就回去,向大巫祝禀报实情!”
然后带头大步走出。
宁偃略略一顿,看向司徒。
司徒急切问道:“大人,怎么办?”
“暂缓布令,我这就回宫,面奏君上!”
小巫祝回到太庙,就向大巫祝禀报楚丘令宁偃不肯听令的事。
“哦?”大巫祝嘴唇未动,声音却出来了。
太庙令急问:“他为何不听令?”
“他说他无法听令!”传令巫人应道。
“他说,他与楚丘府中所有吏员皆是楚丘生民,依令皆为瘟神属民,门户当封。门户被封,他连门也无法出,怎么施令?”
“这……”太庙令看向大巫祝,苦笑:“真是个刺头!”
“特令。”大巫祝面部肌肉微动:“楚丘令宁偃并所有吏员、差役、军卒,皆为朝廷命臣,不为瘟神属民!”
“得令!”传令巫人拱手,转身走出。
一阵脚步声急,守值巫人趋进,禀道:“西门尉急报,楚丘令宁偃请开西门,特此请求!”
太庙令两眼一瞪:“不开!这个刺头从疫区来,万一……”
守值巫人低声道:“听门尉说,他有急务求见君上!”
“见君?”太庙令震怒:“他是想把瘟神带给君上吗?”
“开门!”大巫祝断然下令:“让他到太庙来!”
太庙令不解地看向他。
大巫祝阴阴一笑:“既然是刺头,他就不适宜待在楚丘,小仙这就面君去!”
是夜,值勤兵卒一队接一队地走过大街,打更的人敲锣喊叫:“传大巫祝令,举国事天,全城宵禁,臣民不可随意走动,违令者斩!”
微风习习,月明星稀。
太庙的大门外面,奉命前来的宁偃久久跪在台阶下面,一动不动。
天大亮时,庙门“吱呀”洞开,内宰走到台阶上,朗声唱道:“宁偃听旨!”
宁偃叩首:“臣候旨!”
“君上口谕,宁偃妄解大巫祝令,擅离职守,私至帝丘,有为瘟神引路之嫌,依令当治重罪,姑念宁氏一族为国尽忠,寡人免你重罪,削楚丘令职位,闭门思过,不可妄动!”
宁偃心中一震,叩道:“君上,臣有奏!臣—”
“宁大人呀!”内宰不耐烦地打断他道:“甭再说了,快点儿回家吧。”
说完就转身进门,嘚嘚的脚步声渐去渐远。
宁偃心灰意冷,失魂落魄的一步一步地走在帝丘的街头。
“对了,孙将军,他一定有办法!”
宁偃直奔将军府而去。
老家宰闻报连忙迎出:“见过宁大人!”
宁偃勉强笑了一声:“孙将军呢?”
“在书房里
请收藏:https://m.lrxs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