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樵人。”
“一人名唤勾三,游手好闲,是个有名的泼皮,另一人名唤朱四,嗜赌成性,连亲娘老子也要欺骗。”
“近年开挖大沟,此二人屡屡逃避劳役,被大梁守丞责打四十大棍,责罚之日,臣刚好在场,因而记得分明!如此刁民在此蛊惑君上,定是受人所使,望君上明察!”
听公叔痤说得有板有眼,魏武侯也是震惊,脸色阴沉,目光射向魏罃,一字一顿道:“魏罃,有这等事儿?”
看到再无退路,魏罃只有孤注一掷,目光缓缓转向公叔痤,尽力使语气缓和:“听相国大人的言外之意,分明是指责我了,相国大人向来是一言九鼎,在下纵有十口也难辩解。”
魏罃起身对着魏武侯深鞠一躬:“儿臣只想在父王面前澄清此事!”
听他说得还算沉得住气,魏武侯微微点头:“有话就说!”
魏罃转向樵夫,目光炯炯,半是诱导:“樵夫,你可曾居住在大梁?你可曾见过相国大人?”
樵人原本口齿不错,这又被逼入墙角,自然不认,叩首应道。
“小民世居泽中龙山,以砍柴为生,龙山位于大泽正中,小民出行不便,莫说是大梁城,即使泽边街镇,也是一年才赶一次市集,买些油盐日用,哪能见上相国大人呢?”
魏罃转向渔人:“这位渔人,你可见过相国大人?”
渔人摇头:“不……不曾!”
“瞧你这个憨样,料也不敢说谎!”
魏罃白他一眼,转向樵人,“樵人,我再问你,你是何时何地听到凤鸣的?”
樵人抬头,刚好遇到公叔痤的犀利目光,急又勾下。
“樵人。”魏罃半是提醒,半是鼓励。
“这儿是朝堂,不是大梁,你不必惧怕,只将看到的听到的,直说出来,若是说谎,就是欺君大罪,灭九族!”
“小民明白。”樵人抖起精神,喃声说道,“有日午后,小民正在山上打柴,突然听到山中鸟鸣!”
魏罃脸色一沉:“是鸟鸣,还是凤鸣?”
“是……是凤鸣!”
“你怎么知道它是凤鸣呢?”
“小民先是看到成千上万的小鸟结成群儿绕山顶盘旋,之后突然消失,接着听到山顶传出一声长鸣,声震十数里,好像是仙女长歌一样!”
“那凤是怎么鸣的,你还记得吗?”
樵人模仿排练时的腔调:“喵—儿—”
“你可看到凤凰了?”
“看到了!”
“凤凰长什么样儿?”
“单是尾巴就有这么长。”樵人夸张地比了一下,“我看到它在天上飞。”
“飞得快不快?”
“不快,也不高!”
魏罃再次叩拜:“父王,是非黑白已经明了,望父王明察!”
魏武侯转向公叔痤,沉声道:“老爱卿?”
公叔痤被魏罃一口一个父王搞的头皮发麻,这位志大才疏的魏国公子,是要把魏国推进万丈深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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