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要掌控南宫家,让她过上好日子的,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抛弃?
“救,救什么救!他得罪的是太子府!”南宫家主破口大骂,“我看就是你挑唆的他,才让他做出如此蠢事!”
二夫人不由一梗,她确实时不时地出主意怎么对付其他人,然而她也不知道怎么会招惹到太子。
她泪如泉涌,哭闹道:“老爷,穆阳是你最疼爱的孩子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太子也并没治他的罪,难道就没有回旋的余地吗?”
南宫家主坐在罗汉床上,胸脯剧烈的起伏,看也不看她一眼。
二夫人跪在地上,攀住他的衣袖,泣涕涟涟:“老爷,穆阳他也只是想要对付夜宵摊,并不是故意要谋杀太子。你去求求太子,让太子放过他吧,他再也不敢了。”
南宫家主嫌恶地一甩手:“对付夜宵摊?恐怕是对付云儿吧!我说了,南宫的家业传贤不传嫡,他就这么不信我,他就这么怕云儿?他就没想过,云儿是他的弟弟,他也敢下如此狠手?”
二夫人咬了咬牙,眼中闪过狠厉,她道:“如果真让穆阳被定罪,别人会怎么看南宫家?别人只当南宫家要谋杀太子,而不是穆阳要谋杀太子!”
南宫家主猛地一转身:“你威胁我?”
二夫人摸了摸眼泪,坚定地说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我们本是同体,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南宫家主沉默,突然冷笑道:“我们倒还真像是一家人。”
说完,他就甩袖而去。
最后南宫家还是花费巨资,疏通太子府,才把这件事压下来。
太子数着雪花银,才满意地点头,让刑部把这事当成食物不洁草草结案。
苦主不追究,刑部也乐得甩开这个烫手山芋。
孟菁菁撕开夜宵摊门上贴着的封条,看着冷寂的桌子上沾染上的一层薄薄的灰,颇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刚回来,她也顾不得其他。把受伤的小二让人扶进房间,就派人去请大夫。
受伤较轻的小胖踩着风火轮似的,十万火急地把大夫请来。
大夫指尖点着小二手腕,慢悠悠地说道:“惊虑过度,好好休息就好了。”
然后他斜睨了他们一眼,从箱子里掏出一个瓷瓶:“这个是治身上的鞭伤的,没有伤及筋骨,擦几天就没大碍了。”
说到这里,孟菁菁才松一口气。如果让员工受她连累,因此出事,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补偿。
月色当空,她凭栏远眺。
身边传来衣物轻轻的摩擦声,一股淡淡的香味漂浮在她身边。
“你在想什么?”那个声音依旧那么沉稳。
然而她却觉得,她回不到过去了。
她唇角带着淡淡的笑,俯视夜宵摊:“我觉得变化真的好大。”
“京城,虽然繁华,然而也无比凶险。人人权势滔天,平民一不小心就是砧板上的肉。”她悠悠地说道。
她以前以为小富偏安就是最大的幸福,然而被拖出自己的舒适范围,她无能为力的太多。
盛庭轩静静地,没有说话。他抚了抚她柔顺的头发,揽着她看天上明月。
在监狱里被老鼠吵得睡不着觉,回来又为安抚员工操劳,在他温柔的怀抱里,孟菁菁神经放松,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
盛庭轩轻轻地把她抱回房间,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小声道:“何止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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