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波折,最后才有一个人找到了光。
你们都是火炬手。他笑着说,让我们一起找光。
找不到也不要紧,你们的贡献和参与,都是为了那道光。
话音刚落,离他写出那道题大概也就过去五分钟的时间,徐晚星举起手来。
霍华德以为她有问题要问,出口都是一句:“an,please。”(请随意提问。)
谁知道等来的却不是一个问题,徐晚星认认真真望着他,说:“t=1/36s。”
讲台上的老教授目光一顿,接触到的来自四面八方的,都是孩子们懵懂的眼神,唯有那个穿着灰色卫衣、似乎毫不起眼的小姑娘,用清晰又明亮的目光望着他,眼角微弯,仿佛在问:我答对了吗,教授?
哪怕早已知悉这道题的答案,霍华德也有些难以置信,低下头看了一眼笔记本上的答案,重新确定一遍。
t=1/36s,准确无误。
这样的高光的时刻,徐晚星有过不少,那么多的不眠不休,难以言说的执着与热爱,最终变成了课堂上短暂而闪耀的片段。
她得到了大家由衷而自发的掌声。
老教授从笔记本上移开目光,重新注视着后座旁听的小姑娘,笑了。
“what#syourna?”他问她叫什么名字。
徐晚星笑了,说rry。
曾经的英语渣,贪玩得连英文名都懒得去找,不同于那时候的女同学们绞尽脑汁四处搜寻动听又稀罕的名字,她直接翻开英语书,指着一单元出现的那个人名,“那我就叫rry吧。”
所以有了rrychrists。
不是拼写错误,是独一无二的rrychrists。
这样的高光时刻出现了好几次后,霍华德也观察了她很长一段时间了。偶尔留下了难度很高的课后题,都会特意看她一眼,说如果解完了,可以直接发他邮箱。
离开时,他总能看见小姑娘不随人流,独自坐在教室里,执着地开始解题。
当他开车回家,还没来得及坐下来品尝太太做的一桌好饭,往往就会听见手机的提示。邮箱里又多了封新邮件。
他不用打开,也知道发件人是谁。
他笑起来,低头看时,眼里有温柔又明亮的光。
妻子问他:“so,rryagain?”
他含笑点头,“certainly。”
“whichrry?”
“therry。”
这世上有很多需要区分的点,却也有可以全无边界的地方。在浩瀚的宇宙之下,跨越国籍,不分肤色,无关年龄,只有热爱。
他向校委会提出申请,希望破格录取那个rry。只是亲自把申请书放在徐晚星面前时,他目光明亮地望着她,微微一笑,叫的却是。
眼前这位才不是普普通通的rry。他有预感,这是一颗独一无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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