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番不凡境遇。
唯独他赵普,从一个小小从事做到了节度判官,兜兜转转还是在刘词帐下效力。
从常人眼光来看,赵普以三十二岁的年纪成为节镇重要僚属,已经相当不错了。
可与柴荣朱秀等人一比,却黯然失色。
三十三岁的柴荣已是大周皇帝,二十六岁的张永德是大周禁军最高统帅之一,二十一岁的朱秀更是皇帝宠臣,朝堂新贵。
要说赵普心里没有嫉妒是不可能的,他也在拼命努力,尽心竭力辅佐刘词,可仕途终究跳不出藩镇范围。
七年过去了,赵普也成家立业,不再是当年沧州城里那个自诩文化青年,可其实读书不多,文化程度并不高的青衫文士赵普。
朱秀旧友重逢的喜悦消褪下去,脸上依旧洋溢笑容:“赵先生说的哪里话!你当年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你和符大娘子,我这颗脑袋早就被潘美那厮斩了!”
回想起旧事,赵普也不禁莞尔。
正说着,潘美打雷似的嗓门从远处传来:“哈哈哈!赵酸才,老子看见你啦!今夜定要跟你喝十坛酒,别想跑!”
朱秀和刘词皆是大笑,赵普面皮颤了颤,脸色越发黑了。
潘美跑来拉着赵普就是一顿叙旧,看得出赵普对这番热情不太适应,有些尴尬。
到了开船时,朱秀和潘美先上船,再三叮嘱赵普今夜靠岸后一定要一起喝酒。
赵普神情复杂地望着二人走上艞板,身旁刘词忽地轻声道:“老夫观二人对你情义不减,为何你反而感到不自在?”
赵普苦涩道:“身份悬殊,只恐难以交往。”
刘词叹道:“老夫知你才华,囿于安国军实在可惜了。以老夫的年纪,恐再难继续领兵,你放心,老夫会找机会向朝廷举荐,不让你赵则平的才能白白浪费。”
“多谢刘帅提携!刘帅放心,只要刘帅镇守安国军一日,赵普就会全心全意辅佐一日。”
赵普深躬揖礼。
刘词捋须笑笑,“走吧,登船!”
二人一前一后踏上艞板,船队缓缓从渡口起航,向着怀州温县驶去。
赵普凭栏远眺,河阴码头越来越远。
河面拂来的风带着些许早春凉意,赵普微眯眼,思绪纷乱。
其实他也为自己找过机会,去年先帝亲征邺都,柴荣也屯兵相州,赵普就曾告假偷偷跑到相州。
本想找机会求见柴荣,可连军营都进不去。
赵普不甘心,在相州城住下。
不久之后,还真就被他在街上偶遇柴荣一行。
可惜见了面,柴荣却完全不记得他,还被身边亲卫曹翰骂作狂徒,差点被揍了一顿。
赵普的心拔凉拔凉,失魂落魄回到邢州。
他终于想明白一件事,自己终究不是朱秀,沧州城那段时日,柴荣能记住朱秀,可却记不住他。
赵普死了一步登天的心思,安心留在邢州为刘词效力。
可是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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