憔悴忧虑,眼角还挂着明显泪痕。
朱秀心里轻叹口气,自己重伤不省人事,连累家中几个娘子也跟着担惊受怕。
“.娥皇”朱秀嘶哑嗓音低低叫唤,努力伸手碰到周宪的胳膊。
叫了几声,周宪迷迷糊糊睁开眼,瞧见朱秀那张瘆白的脸冲着自己咧嘴笑,那只不老实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摸到自己腰肢上。
怔怔出神好一会,确定不是在做梦,周宪惊喜不已,“呀”地叫出声:“你醒了?!”
朱秀虚弱地咧咧嘴,沙哑道:“渴了,想喝水.”
“好!好!我去拿!”周宪急忙掀开褥子,连鞋袜也顾不上穿,赤着一双小脚,一边大喊着“朱秀醒啦!朱秀醒啦!”
一边手忙脚乱地从炉子上煨着的水壶里倒热水。
朱秀望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心中有一股暖流淌过,想挣扎着挪动身子,胸口伤势又传来阵阵刺痛,脑袋也越来越昏,阖上眼皮又沉沉昏睡过去。
很快,守在庭院里的毕镇海、史向文等人一窝蜂地冲进屋,庭院几间厢房亮起烛火,没过一会,整座太师府都被惊动了,冯道披着氅衣在冯平的搀扶下赶去探望,同时派人通报侯府。
漆黑寂静的街道上,符金环、朱武夫妇、史灵雁等人从侯府赶来,护卫仆从们打着灯笼举着火把,犹如黑暗中透出点点光亮的萤火虫
朱秀苏醒,身子依然虚弱,冯青婵诊断后说,命算是保住了,但气血两亏,元气大伤,需要安心静养最少半年。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算冯青婵不叮嘱,朱秀也不敢再折腾,他可不想落下病根,没两年英年早逝。
重伤初愈时的精神劲头,也只能勉强支撑他每日清醒两三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沉睡。
家中几个娘子轮流陪他说话,见他稍有精神不济,就严格督促他躺下歇息。
一直到郭威率领大军出征,朱秀的身体才算有明显好转,精气神也振作不少,经过冯青婵诊断,放宽他每日活动时间。
朱武把吴友娣接来,母子俩四手相握,着实伤感了好一阵子。
吴友娣的身子时好时坏,朱秀也不敢让她过多劳累,说了一个时辰的话,就让朱武和杨巧莲把她送回府里。
三月中,大军围困邺都的消息传回开封,朝野都在盼望着官家早日平定叛乱,捉拿逆臣王殷回朝受审。
对于这一仗,开封臣民几乎都持乐观态度,市井间根本不谈论战事如何,而是在讨论王殷应该受怎样的罪罚,河北今后的布防又该如何安排。
河北是抗击契丹的前沿阵地,是整个中原腹地的屏障,关系到江山危亡。
但凡稍微明白点事理的人,都会对河北安危保持密切关注。
朱秀在病榻上躺了一个多月,外伤基本痊愈,胸膛左上靠近心脏的位置,留下一条两寸多长,蜈蚣般的疤痕。
看得出冯青婵的
请收藏:https://m.lrxs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