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着瘆人。
朱秀端坐桌案后,拿一块硬木砖当惊堂木。
几名相貌凶狠的虓虎营军士充作衙役,挎刀侍立两旁。
李光睿被押进屋时,被这副阵仗着实吓了一跳。
“啪!~”一声炸响,朱秀清清嗓厉喝道:“堂下之人,还不跪下听审?”
李光睿吓得一个激灵,双膝一曲噗通跪倒。
他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已有两日水米不进,嘴唇干裂发白,眼眶发黑,吊着青肿的眼袋,披散头发,浑身肮脏凌乱,像个饥寒交迫的逃难流民。
“堂下何人,报上姓名!”朱秀满脸严肃,双指并剑指去,颇有几分当年看包青天时的感觉。
李光睿哭丧脸道:“罪人李光睿,给小先生叩头.”
李光睿毫不犹豫地撅起屁股磕头,脑门磕在又冷又硬且凹凸不平的地上,发出一阵咚咚闷响,疼得龇牙咧嘴也不敢吭声。
屋里一角忽地传出一声低沉怒哼,李光睿下意识望去,似乎在幽暗的角落里,瞧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好像有人,看不清是谁。
“咳咳~”朱秀急忙咳嗽,又拍响惊堂木,喝问道:“李光睿,你可知罪?”
李光睿哀求道:“罪人知罪,罪人不该闯入原州,不该在平高县杀人抢劫,罪人本该千刀万剐,求小先生看在家父薄面上,饶罪人一命.”
朱秀鄙夷地摇摇头,这李光睿别看也是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蛮汉,实则欺软怕硬,外刚内怂。
猎杀牧民取乐时心狠手辣,轮到自己小命不保,则百般摇尾乞怜。
李彝殷也算一世豪雄,接班的儿子竟然如此废柴,难怪从孙子辈开始,定难军的权柄就旁落于人。
朱秀瞥了眼角落里的阴影,虎着脸呵斥道:“李光睿,你率兵侵占我原州马场之罪过,为何不提?”
李光睿脖子一缩,苦着脸道:“小先生明鉴,原州马场可不关小人的事,那是李光俨大半年前派兵夺去的.”
“李光俨奉你爹的命令霸占马场,你老子犯下的罪过,自然由你这个当儿子的承担!”朱秀憋住笑,大声怒喝。
李光睿委屈道:“小先生冤枉小人了,李光俨一家得罪了小先生,他家女婿跑到夏州向家父求救,家父为了给他们出口恶气,才派李光俨占据马场的
算起来,一切罪责都由李光俨一家而起,与家父和小人何干?罪魁祸首应该是薛修明才对,我们也是受他挑唆.”
朱秀冷笑道:“抬起头,看看你的头顶。”
李光睿疑惑仰头望去,只见一个悬在半空的人头,在他头顶上方滴溜溜打转,一张扭曲的死人脸转到他眼前。
李光睿吓得惨叫一声,两脚乱蹬,惊慌失措地往后缩。
“薛修明是我彰义军追捕的要犯,此人罪孽深重,就在刚才,已经被处于斩刑!看见没,就是你旁边的那口铡刀。”朱秀低沉嗓音,威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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