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新郎解手完回来的亲属们,忽然听见林子里新郎哑声大叫:“有鬼!”
……
“我代你入洞房。”
在丧失意识之前,他只隐约听见一句。
大富只觉得脑子一晕,天忽然倒了下来。
他抬起手指,点了点。
那人踏着幽暗的月色,脸上的银面具也闪着月般光华,乌黑的眸子似永恒的深渊,只一眼便将人摄入。
大富停住手,瞪大了眼睛,他没觉得恐惧,却觉得自己忽然看见了一个仙人。
大富新郎摇摇晃晃进了林子,刚去解裤带,忽然看见一个人,慢慢走了过来。
众人无奈,想着新郎去迎亲的时候,大喊要尿尿,只怕更难堪。只得将他扶下来,给他指了旁边树林的隐蔽之处,让他去解决。
“我要尿尿!”
“快到了,忍忍……”马旁新郎的叔叔哄着。
马上的新郎忽然哎哟一声,道:“我要尿尿!”
这些动静都掩盖在难听的唢呐声里。
山口的风凛冽,卷起路上砂石,隐约似乎咻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卷在风里,射向了新郎。啪地一声击在他小腹上。
迎亲队伍经过了一处山口,两个村相距本就很近,只是被一道山梁隔开,过了这山口,就可以看见新郎村子的老榕树。
新娘子软绵绵地垂着头,随人拉进拉出。一直到进入轿子,都一声没吭。
因为怕新娘子逃跑,姑娘婶子们动作很快地从床上拉起新娘,盖上盖头,塞入轿子,连本地风俗里的闹新郎,进门礼都没要。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进了小村,随即,新娘子被送了出来。
……
“是。”
“这事当我没说过,”纳木尔意兴阑珊地道,“这边已经瞧过了,去查另一边,山那边还有一个小村。”
众人激灵灵打个寒战,不敢接话。
“我总觉得……”纳木尔遥望着黯淡月光下的小村,眼底有种不安的神情,“这事儿还没完,总有一日……”
这些掩盖在堂皇宗门之后的秘密,或许,只有当事人才知。
是谁这般挑战后依旧存在,而天门对此似乎无能为力?
是谁挑战了整个天门,给它留下永远不可磨灭的记忆和耻辱,掩藏在岁月深处,丝毫不能被触及?
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在浓浓的惊疑感觉中,心中原本牢不可破的,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天门形象,悄无声息地坍塌了一角。
众人再次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有人下意识要追问,却从纳木尔的语气和神态里,感觉到这必定是天门不可提及的绝大忌讳,别说问,听都不该听的。
死一般的静默里,纳木尔轻声地、带点羡慕也带点憎恶地道,“他下山了。”
众人骇然回头望着发声的纳木尔。
“你们错了。”一个声音幽幽道,“他没死。还活得很好。”
……
“当然是死了!肯定死得很惨!”
“死了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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