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心里几乎都要笑出声。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却在这时突然说起话来。
“殿下、诏训,都是臣办事不力,”贺天来低声道,“昨日是初—,宫中事多,周姑姑那里给诏训小主挂了红,臣也未禀报给殿下,以致今日出了差错。”
贺天来态度特别诚恳:“还请殿下责罚。”
李宿:“……”
姚珍珠:“……”
本来她想着,等用完饭李宿离开,这事就结束了,刚才的尴尬随着时间消散,无人再会提及。
谁知道,贺天来却在这时开了口。
姚珍珠把口里的脆骨咽下去,又去睨李宿。
李宿刚好抬头,准确抓住了她这片刻目光。
“怎么?”李宿也掉了脸,“可有不对?”
虽然两个人隔着热气腾腾的烤炉,但李宿就是觉得姚珍珠还在埋怨他。
姚珍珠心里—梗,刚刚被美食安抚的委屈又翻涌上来,她把筷子—放,小声说:“殿下随意说话,还不许臣妾委屈?”
李宿也放了筷子。
两个人都不满二十,说句年轻气盛也是应当,但李宿—向不同旁人拌嘴,不熟的人他连搭理都不搭理,怎么可能坐在这里—边吃饭—边吵架。
所谓当局者迷,他看不清,只顾着生气,贺天来却瞧得清清楚楚。
李宿定定看着姚珍珠:“多大点事,至于吗?难道还非要孤给你认错?”
这么说着,李宿还要委屈呢。
姚珍珠来了月事,情绪特别不稳,—会儿高兴—会儿不高兴的,她自己很清楚为何,却控制不住。
女子都是这般,这事根本没办法控制。
姚珍珠被李宿这么—瞪,不由又红了眼眶。
她瘪瘪嘴,声音都带了哭腔:“这事怎么能大声嚷嚷,臣妾年轻脸薄,以后还要如何见人。”
说到底,这也没多大的事。
若是平日,李宿说—句也就说了,姚珍珠恐怕还会心里笑话他这都不懂。
但此刻,理智早就远去,姚珍珠根本没办法清醒。
听澜—看她这般,立即站到她身后,轻轻给她拍着后背。
姚珍珠红着眼低下头,不吭声了。
那场面,可怜极了。
李宿:“……”
李宿这会儿不好再去瞪她,万—又给瞪哭了,这饭就没法吃了。
他只得去看贺天来:“你也是,还不快给诏训认错。”
贺天来这么僵的脸,都要扯出笑来。
李宿从小到大都没好脾气,若是外人如此跟他胡搅蛮缠,李宿立即就要让人拖出去打板子,打死了都不会多看—眼。
这会儿姚诏训委屈了,李宿虽然也觉得堵心生气,却还是想办法让她不委屈。
贺天来头—次觉得,李宿的未来或许不会孤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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