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点都不自知，老是往她旁边凑。
“是一样的么？”江屹北挑了下眉，刻意压低过的嗓音，慵懒又低缓：“怎么感觉，你身上的比较香。”
姜幼伶：“……”
“可能，可能是因为，洗发水的原因？”姜幼伶随口扯了个理由。
整个人都摸不清头脑。
他们是怎么讨论到这个问题上面来的，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她乱了阵脚，随手塞了一瓶沐浴露给他：“这个还可以，跟你以前的那个味道有点像。”
江屹北的手指微微一顿，抬了下眼：“你还记得哥哥以前是什么味道？”
姜幼伶的眼睫一抖：“……”
一时不察，又掉坑里了。
她眨巴了下眼睛，故作镇定：“嗯？就是，你以前那个味道还挺特别的，就就，记得。”
“……”
正好在这时。
林妄从旁边走了过来，怀里抱了一大堆的零食：“我擦，我都已经逛完整个超市了，你们怎么还在这？”
听到那边传来的动静，江屹北撩了下眼皮，波澜无痕的眼神落过去，这才站直了身体。
又恢复了那慵懒散漫的模样。
刚才的话题没再继续下去。
林妄也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异样，只是凑了过来：“奶柚你很热吗？脸怎么红红的？”
姜幼伶一愣。
林妄笑了下：“果然还是天气太热了，还好我刚刚偷偷去买了个冰淇淋，吃完凉快多了。”
“……”
姜幼伶瞪圆了杏眼，抬手指向他。
林妄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打着哈哈：“谁让你们走的这么慢，我要是买过来都融化了。还好我机智，把它吃完了再过来的。”
“……”
这话说出来就很欠揍。
姜幼伶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追着他打：“你还是不是兄弟，竟然自己吃冰淇淋，不给我买！”
林妄被她拍了一掌，差点吐血。
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打起人来手劲儿还挺大。
“竟然敢打妄哥？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姜幼伶揪他手臂，气呼呼的瞪他：“你敢把我怎么样？”
“……”
林妄噎了一下，很快又认怂：“我确实不敢把你怎么样，我错了。”
姜幼伶追着他打，林妄又不能还手，其实被她打的也不怎么疼，现在是属于痛并快乐着，不太走心的躲了两下。
“……”
两个人打闹着朝前方跑去。
江屹北的脚步停了下，眸色又深了几分，现在才发现，跟着他们俩出来，纯属自虐行为。
小姑娘在他的面前，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自在过。
如果他没有离开。
她是不是还会和以前一样在他跟前肆意撒娇。
也会缠着他让他亲亲抱抱。
她的笑脸，她的眼泪。
这些都是属于他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因为这缺席的三年，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江屹北垂下眼，唇色莫名有些泛白。
他勾了一下薄唇，笑里尽是对自己的嘲讽。
觉得自己做了个最正确的决定，结果到头来，受折磨的还是他。
可是怎么办。
还是没办法，就这样让她成为别人的。
就算是成为那个卑劣的人。
江屹北抬了下眼，那双桃花眼漆黑一片，眸色复杂而又难测，若有所思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发了个信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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