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垂着头，低声道：“杨导，不好意思，我总是出错。这次一定没问题。”
演反派的戴航嗤笑出声：“你上次就这么说，结果频繁NG。我拍过这么久的戏，从没见过比你还能NG的人。”
乔棠捏了捏拳头，真想一拳揍过去。
他能肯定戴航是故意针对他，每一掌都拍的特别用力，乔棠胸口疼的厉害。
咬牙撑着，没有反驳。
这是陆霆琛投拍的剧，他不能在片场闹事。
最近才和陆霆琛关系拉进一些，绝对不能功亏一篑。
听到戴航的话，杨连忠笑了一声：“比NG次数，你可别忘了某位流量。”
刘喜直接把矿泉水瓶怼到他嘴上：“杨导喝点水消消气！”
“乔棠，这次一遍过啊！进度真不能拖了！”
乔棠知道刘喜再为他解围，立刻点头应道：“抱歉！刘导，我这次一定努力拍好。”
刘喜笑了笑，指挥场务让他打板。
“《夜廷欢》五场一幕，开始！”
戴航眼底闪过阴冷，拍掌过去——
乔棠算准时间，身体微微前倾，迎上他的手掌。
戴航眼底诧异，不是应该后仰，让威亚拉走吗？怎么乔棠反倒是迎上前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乔棠突然双膝跪地，倒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
戴航愣住，这什么情况？
他只是碰到乔棠的戏服，还没发力，怎么乔棠就倒下来了？
“怎么回事？”
杨连忠扔下矿泉水瓶，从机位前站起来。
“戴航，你也是专业学校毕业，这么简单的戏都不会演？”
杨连忠眼神锐利，说话毫不留情：“我是让你来拍戏，不是让你来打人。”
戴航被训斥的面红耳赤，他死盯着乔棠，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乔棠捂着胸口从地上站起来：“导演，没事！没事！戴哥也是为了达到拍摄效果。我们当时商量好的，他说真打，我同意了。”
戴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乔棠。
他什么时候说过真打？
当时对戏的时候，他说假打比划一下就行了。
现在乔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诬陷他？
“乔棠，你......”
戴航指着乔棠，正想控诉他胡说八道，乔棠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戴哥，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内疚，不用和我道歉。我们都商量好的，我同意你真打的！”
乔棠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戴航更是有嘴也说不清。
“你......你......”
戴航气得脸红脖子粗，脸都变形了。
乔棠瞥了他一眼，心头冷笑：傻、逼！
看向杨连忠和在场的工作人员，谦卑鞠躬：“导演、各位前辈，不好意思！耽误大家这么长时间。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一定能拍好。”
乔棠双手合十，鞠躬。
戴航看到他装模作样就来气，忍气吞声的站在那里。
杨连忠本来就看重乔棠，看乔棠被欺负，心里不舒服。
他对戴航没什么好脸色，冷哼道：“演拍掌的戏你真打，演杀人的戏我是不是还要给你递把刀？演戏演戏，让你演，不是让你真刀实枪上来干。”
戴航忍不住还嘴：“杨导，我真没用力！”
“你当我们在场的人都是瞎子，用没用力你自己清楚，乔棠清楚，我们也清楚。在我的戏里，别给我整这些下作的事。”
杨连忠看着场务：“还愣着干什么，准备打板！这一次再过不了，都特么给我滚蛋！”
被当众谴责嘲讽，戴航脸上挂不住，看乔棠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给生吞了。
乔棠走到他身边，微微躬身，颔首道：“戴哥，真是抱歉连累你了！”
戴航瞪了他一眼，抿着唇没说话，脸色很难看。
“不过，我是故意的！”
乔棠仰起头，对他挑衅一笑，后退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那句“我是故意的”彻底惹怒戴航，在场务打板之后，他咬牙冲过去，举掌拍向乔棠胸口——
一只突如其来的手稳稳握住乔棠的胳膊，将他拉到后方。
同时，从乔棠后面迈出修长的腿，一脚踹在戴航胸口上。
砰！
戴航倒在地上，摔得极其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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