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最终预告:汴梁血战其之三_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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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剩下一条移动法则:哪里压力小,就往哪里去。

  起先是一位,然后是两位,再接下来,五位殇帅中有四位把兵力集中到了东南缺口,挤进却月阵上这条无法缝合的可怕溃疡。对第一梯队的殿前虎贲来说,有的队幢可以暂缓一口气,趁面前妖邪转移的功夫,赶紧啃上两口肉馅馒头或者黍米团子伴避瘟丹,然而与此同时,另一些军幢却在侧翼遭遇了成倍压力,莫说吃饭饮水,连呼吸能否继续都是问题。第二梯队,或者说里坊民兵的问题则要更大,食人魔是各个方块——那实在不能称之为方阵——的抵抗核心,石砲则是众多辅兵力夫的心灵支柱,这些高大物件每倒下一只,都会在周遭掀起整片的惊呼,令得恐慌霎时间扩散。如果附近的山精不能及时探出长爪,如果豢养食人魔的厉鬼没有马上填补空缺,那么他们很快就会和并肩作战的凡人落得同一下场,转眼间被黑铁与腐朽分食干净。虎妖被蜚兽开膛卸肢,艳丽的毛皮如同过火一般迅速枯萎;厉鬼被无数饿殍推倒分食,包裹厚布的细手举向天空,不住颤抖……

  我注视着台军的奋战,眼睁睁地看着男男女女遍体鳞伤,卧倒于自己的血泊正中。我不愿意承认缺口正在扩大,拼命告诉自己双方一直都在胶着,谁也不能向前一步。然而,每当我眨过眼后重抬眼皮,台军的脚步就会往护城河畔再退一步。终于,孙儒的马蹄碰到了护城河岸,仰头就能看到对面羊马墙上伸出的粗壮炮筒;终于,领军将军作出了无奈的决定,原本打算从侧翼反击敌军的散兵起身列队,离开从妖邪发动首轮攻击时就一直待着、在里面消磨了将近三个时辰的临时营地。他们休息充分、饮食足够,有几个画着獠蛮图腾的帐篷甚至还有炊烟冒出,无论体力还是士气,在此刻的却月阵中均可谓独占鳌头。那么,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又当如何?

  我的疑问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得到了解答。这些散兵不愧于百战老兵之名,只是一轮冲锋,便让不断后退的友军再次站稳脚跟。一人半高、两人半高的獠蛮选锋齐声呼“哇!!!!!!!!”,重达四十斤的锤斧拍雪球也似将鼠彘砸的粉碎,腐肉烂牙遍地横陈;密切配合、进退有序的鸳鸯散阵不惧正面迎敌,先以两杆名为狼筅的带枝长槊封住重骑进路。再用四支八尺短枪阻住战奴迂回,手持倭刀藤牌的左右刀牌手随即靠近斩下马腿,再由正副火器手举起虎蹲炮,轰隆一声炸响雷霆。但见霰弹如雨,碎盔入颅,将那遍身钢铁荆棘的变异重骑,顷刻间轰成盛开的血肉之花

  孙儒被阻止了。不仅仅被阻止,他和他的重骑、战奴,乃至身后的众多殇帅都被有意地引去了南薰门吊桥的方向。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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