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零一章 武田的平衡_战国之平手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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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大将救援不够及时的重大责任呢?

  那可不行!

  一定要遏制这种不良势头。

  那么,就定位为“其烈可叹,其行不可取”如何呢?

  应该就很合适了。

  关键时刻,即将开始决战,主君的威望当然不容动摇。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山县昌景已经亡故就不必说。如果秋山信友能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然后在即将开始的战争中戴罪立功,冲锋陷阵,那就最好不过了……

  ——武田胜赖心里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但他迅速就抛弃了这个念头。因为想起了先父的教诲:不应该宽以律己,严以律人,应该反过来,宽以律人,严以律己。

  家臣只要还保持着忠诚心和进取心即可,无需再由什么过分要求。倒是身为家主要时时有所反思,看看什么地方做得不对。

  其实秋山信友仍是值得信任的良臣勇将,需要好好考虑如何任用。

  偶尔思索起来,还是多少会有一点不满的。

  不是大众普遍认为,只要能打胜仗,主君的威望就能不断提升,内部的矛盾自然平息的吗?

  为什么攻下了天神山城、二俣城、白鹰城,扩大了战果,打得德川、织田抬不起头来,依然压制不住家里的各种意见呢?

  果然还是当年“诹访四郎”的因素吗?

  家臣们依然认同的是死去的嫡出大哥,而不是被过继到信浓去的庶子么……

  这特么又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有谁能在出生之前,自由选择父母和时机的吗?

  倘若当真为了这个永远无法更改的原因,那只能挥刀杀人,除掉所有不满者才算数了。老实说如果不是该死的平手中纳言中将带来了这么大压力,确实有时候产生冲动……

  算了,算了,再怎么腹诽吐槽也没什么好处。

  怀着如此考量,武田胜赖止住了头绪。

  旋即又想到,其实更深层的隐忧还没有解决,复又皱眉。

  谱代家老,一门众,侧近信臣之间的重重矛盾,实在难以调解。

  马场信房、高坂昌信的斗志值得肯定,然而过于激进和富有攻击性,不赞成任何形式的和谈,这又与武田胜赖内心底秘而不宣的想法有所抵触了。

  打压他们等于自损士气,放纵的话又会堵死退路的可能性。

  可谓两难。

  武田信丰、穴山信君倾向于留下一定余地,无疑是稳妥的,也是得到了默许的。可是平日也表现得太过分了,就不能更隐蔽一点吗?

  如此“绥靖”肯定无法公开支持,却也不能真的打压。

  又是两难。

  长坂光坚、迹部胜资显然都是被时间证明过的人才,然而确实都不太擅长交际也是事实。但能怎么办?当初别的更有能力的人都不肯靠拢过来啊!

  难不成要抛弃最早表明忠心的铁杆支持者?

  仍然两难。

  几个两难纠结在一起,武田胜赖思来想去,总觉得还是只能像往常那样,对三个问题都不置可否,只一句“请诸君专注于眼前的任务”打发了才行。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吗?

  甲信家臣的忠诚度应该都是没问题的,终究还是,仅仅击败德川和织田,不足以令人信服。必须胜一次平手才行。

  带着最终的想法,武田胜赖被仆役搀扶着,走近营帐,在一众小姓伺候下,卸除了甲胄,脱下衣衫,打来热水灌满木桶,整个人泡进去,感受着周围火炉与身边水汽带来的温度,深深舒了口气,闭上眼睛靠在桶边上,浑身放松下来。

  甲斐别的地方,不一定赶得上信浓,唯独这温泉确实不错。也是因此才懂得为什么泡澡是种享受了。以前一直觉得擦干净身子就行了,花那么多时间蹲着多傻啊……

  出门在外没有那个条件,至少搞个木桶模仿一下,还是弄得起来的。

  堂堂甲信骏数国之君,这点待遇不能说是奢侈骄横吧?也用不了多少人力物力的嘛……大概用不了多少吧?倒是也没有具体问过。

  武田胜赖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重新将思路聚拢起来。

  明天,明天一定要首先开口,不给众家臣吵起来的机会,一上来就以中正调和姿态,压制各方的牢骚。

  如此想着,他随手指去,点了两个面目最清秀温婉,身姿最修长苗条的小姓,吩咐留下来擦背,其他人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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