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随风摇曳,黑暗席卷大地将阳光从云层中隐去,只留暗蓝的天空伴随着枯草静默地哭泣。赛罕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将暖和的汤婆子递到我的手中,仔细地为我披上棉质披风,见我面色苍白,吓了一跳,急忙问道:“夫人,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道:“我要回去。”
“好,好,好。”赛罕顺从地应答着,细心地将我安置进了勒勒车。
我只觉内心一片凄凉,眼皮沉重只觉前方的道路越发迷茫,那些曾经的美好就如飞舞的萤火虫一般正在离我越来越远,为何我的心会如此不安?眼前的道路不正是我自己的选择吗?难道我在后悔?这个想法一出来,我便摇头迅速将其否定。
高原的寒风肆掠地吹着,将我全身的水分都一并带去。只觉口中干涩,喉咙发炎,开口正准备向赛罕要水喝,却发现眼前这人竟是如此体贴。
“夫人,喝口酥油茶暖暖身子吧。”赛罕关心地说道。
我抬起沉重的眼皮,带着一丝感动,从她手中将酥油茶杯接了过来,只是破碎的心再也容不得我对这个世间多一分仁慈。
“夫人,该下车。”
我迷迷糊糊地从梦中醒来,懒懒地掀开帘子,瞥见不远处稀稀疏疏的灯火,于是起身,提起步子走出了勒勒车。
迷迷糊糊地走进了和硕特亲王府,也不知道罗卜藏丹津是同周围的人说了些什么,我便谁也没有搭理地回了自己的住所。静默地坐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此刻周围安静不会被任何人打扰,仿佛时间就在此刻静止了一般,世界变得如同往常的宁静。
阿爸,我到底该怎么做?我被自己的思想束缚,找不到出路。
“夫人,热水打来了!”赛罕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服装,抿起嘴角将头上的首饰一一摘去,退下脸上浓浓的脂粉,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捂着被子,闭上了眼睛。只是当赛罕将酥油灯熄灭,我忽然眼前的时间就如一团乱麻,周围的空气也跟着压抑起来。
一夜无眠,等到再度睁开眼,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了。我懒懒地支起身子从床头随便抓了一条带子将散乱的头发扎好,掀开被子便走下床去开始收拾一会儿辞行的包袱。四处忙碌着却似什么都没有做,内心虽然平静但却恍然若失。
“夫人!夫人!”赛罕的呼喊将我吓了一跳。
我急忙转过头去,看向她,道:“一大清早,在外面瞎叫些什么呢?”
赛罕被我一训,脸上的表情顿时收敛,低下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夫人怎么能做这些事呢?这么冷的天,穿的那么少,若是感染了风寒,可怎么办?”赛罕唠唠叨叨地走至我的身旁,急忙从床头拿了件厚厚的袄子给我披上。
听得她这么一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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