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唉声叹气。
其实,白秦不说话,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诚然,如白同泰所说,不该偿的债不能偿,他也从不会在一条条生命流逝在他眼前时产生负罪感,于他,那些不过是随手把握的玩意儿。
可是,就是有这么一个玩意儿,沉默地跟在他身后,跟了整整二十一年,跟得他都习惯了。
对坐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习惯一个人是不可能,不应该的事,可他就是习惯了有个人如影随形。
他习惯到不需要刻意寻找这个人的存在,却知道他就在那里。处理工作时他的话很少,跟在他后面,仿佛成为他影子的一部分,像一棵沉默的树,会自然地接过他的打趣闲谈,又自然地恢复默默。
默契让他们很少说多余的话,他稍有动作,他就会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下飞机时,习惯性微微抬手,想从纪凌那接下公文包,等了片刻才想起,那道影子已经回到他该去的地方。
他本不该是他的影子,而是太阳底下的一束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感到愧疚,也许正是这份愧疚,让他无法任由他们处置他的生死,明知这会为他带来什么,明知他不应该这么做,明知这不值得。
白秦的身子骨相当结实,能把人打到半残的家法,他歇个把月就能自如走路了。
白同泰见他养伤呆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拉着他去处理工作,极大的打击了白秦这个摸鱼怪一颗向往休息的心。
“爹,你真是我亲爹。”
“过奖过奖,我也觉得。”
“你就不怕我打着架伤口裂开?”
“裂开了再缝好呗。”
“到时候我绝对会先把你的嘴缝好。”
两人在巷里歇息,白秦换下染血的手套丢给他,恍然发觉自己曾无数次以一模一样的动作把手套扔给纪凌,抽根烟歇息一会儿就走,纪凌自会留在原地清理现场。
白秦听见白同泰说,“下午有个洽谈,去不去?”
“啊,去吧。”原本想拒绝的白秦经过刚才莫名其妙的杂念,觉得放松一下身心也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国家的东方街区,是个相当混乱的地方,鱼龙混杂,洽谈就约在这里的一家赌场。
“三千万?只换五箱货?”二楼会客厅里,白同泰一掌拍得整张桌子抖了一下,脸色阴沉,“龙老板这是要毁约?”
“哎呀,同泰兄弟,冷静点,”对方是个六十多岁骨瘦如柴的老人,脸上笑眯眯的,四周围着保镖,“这怎么能叫毁约呢?行情每天都在变,我们这些人,提心吊胆地做点小本生意,冒了这么大风险,折了我不少人手才拿到的货,你说,你不让我回点本,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不地道的可不是我们。”白同泰正想反驳,一直没说话的白秦忽然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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