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的画像,模样的确生的标致,且没有外头说的那股子妖冶。
她素来尊重孩子的决定,再看到画像,心下便就更加确定了七八分,于是当日就请了公孙夫人进宫,与她旁敲侧击,最终定下了他与公孙遥的婚事。
她瞧着公孙遥言辞恳切的样子,明白这孩子没有说谎,同时也明白,原来她的儿子是在济宁寺对人一见钟情,这才急匆匆地派人赶回来,说是只要那位二小姐。
只是借人大氅,却不留名,可不像她儿子的作风。
“遥遥说的那件寺庙中的大氅,可是角落底下有一圈暗线绣的祥云?”她喝了口茶水,掩饰自己眸中藏不住的笑意,“里衬还是棉制的,极为保暖。”
公孙遥讶异:“是,娘娘怎么知道?”
“因为那件大氅,适才正从我们眼前过去啊。”
—
公孙遥从淑妃宫中出来,突然便有些不知道该去哪里。
大氅的事在她心头萦绕不散,一边是直觉告诉她,李怀叙既然会背地里默默地为她做这种事,还考虑良多,想来也不会是个蠢坏到哪里去的人,她嫁给他,说不定可以安心;
一边却又是理智在敲打她,叫她醒醒吧,他是个狗改不了吃屎的纨绔,酒楼上当众对她的调侃才过去多久,她就要因为一件大氅忘记了吗?他这种人,当是什么蠢事坏事都干过,嫁给他,除了受罪别无选择。
她沉闷地,不知究竟该选择何种心情去面对他,一步步照着来时的路回去,高大伟岸的宫墙在她两侧,禁锢住她的身形。
她抬头,眼前是被框架住的天。
“公孙小姐!”
她仿佛又听见那道陌生又熟悉的呼喊,高大的身影不过在她脑海中浮现了一瞬,便叫她一咬牙,一狠心,再次选择了加快脚下的步伐。
是的,这次,她依旧不想为他做任何的停留。
“公孙小姐!”
可是那道声音还在坚持不懈。
公孙遥觉得烦躁,越走越快。
“公孙遥!”
终于,她又再次被人追赶上脚步,去路被人拦住,那抹熟悉的身形,再次如铜墙铁壁般,将她的夕阳完全遮住。
她蹙眉,眼中流露出极其的不耐。
“怎么回事,这回又是没听到我说话?”李怀叙手中拎了一尾活蹦乱跳的锦鲤,直愣愣地站在她面前,唇角带的,是咧到耳根的明朗笑意。
公孙遥一怔,不明白是何意思。
李怀叙仿佛邀功,将仍甩着尾巴的巨大锦鲤递到她的面前,解释道:“午后去找三皇兄,正好碰上他们要去太液池钓鱼,我便就跟着一起去了。正巧,去的时候看见池中一尾最大的锦鲤跃出水面,衬你再合适不过,便费了一下午的功夫,终于将它钓了上来。公孙小姐瞧瞧,可还满意?”
这锦鲤是送给她的?
公孙遥闻着这鱼腥味,忍不住再度蹙紧的眉头毫不掩饰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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