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白纸包,拂乱了棋局,轻轻的把那白纸包放在棋盘上。
几乎在一瞬间,段藏已经估计了数处敌人可能藏身的地点。
但马逃窜的方向是已经寂静的港口和大海,而段藏则是依旧有些喧闹的集市。
段藏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不管来的是什么人,说起对小酒店内部的熟悉程度,肯定比不过但马,更比不过他自己。
“这是什么?”
段藏倒吸一口凉气,慢慢深呼吸了两下,伸手打开了那个不大的白纸包。
“要聚集好手,在使节团去京都的路上拦住他们!全部杀掉!”
密室里顿时一片寂静。
段藏的询问也带着一丝颤音。
塞瑞娜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蒙着面纱的脸上略有异色:“西门大人怎么知道对手在博多有动静?”
段藏和但马冲上来之后,没有半刻停留,而是迅速的把自己的身体融入了黑暗之中,仔细观察着。
不知道段藏能不能逃过追杀?对付他的是吹箫的年轻男子,那追击自己的应该是那个“野猫”吧?后面似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走!”
段藏惊讶的抬起头来,手中的黑子也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黄梨木的棋盘上,发出一声脆响:“平八郎大人身手矫健,刀法出众,又得飞镰秘法免许皆传……”
一阵海风吹开了天上的乌云,朦胧的月光变得皎洁起来。
塞瑞娜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雪儿嘟囔了一句:“老爷好厉害!”
西门庆笑道:“不过如果唤作是我,也是时候该弄出点动静来了。平八郎的死在明州并不是一个秘密,想来报信的人应该到了。”
似乎为他的话做注脚,不知道从何处发出一声野猫的呜咽声,让人瘆的慌。
月光下,有个年轻男子盘坐在不远的屋顶上,正在专心致志的吹奏一曲凄凉的箫曲,似乎对段藏和但马的出现熟视无睹。
段藏喉头上下抖动了一下:“怎么死的?”
来人能骗过自己的警觉,一路跟到这里,说明是个高手。
那几声猫叫还真是惟妙惟肖,要不是段藏一向对猫毛过敏,几乎无法识破。
“来人大意了。”
段藏和但马几乎在同时向对方发出信号,两条身影从黑暗中弹出,不知道段藏扳动了什么机关,居然屋顶突然掉落下来一块,朦胧的月光顿时渗进了院子里面。
段藏越发的不敢相信。
小酒店钟黑暗一片,只有下方密室透出的亮光,照出了不大的一片区域。
而段藏一听便知,这箫曲并非是东瀛所有。
来人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迅速的拉开木板,闪身进去。
柜台下面,是一个不小的密室。
“放心。”
就好像从来没有人来过这个小巷,这个小酒馆一直是处于关门大吉的状态。
那野猫有一声没一声的叫着,这回似乎就在二人的头顶上……在小酒店里!
只要他在明处一现身……
二人在更加清晰的箫声中上了屋顶。
里面做了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发际线已经退缩到几乎秃顶的位置,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此时正聚精会神的打量着面前的一盘棋,似乎在思考下一手应该放在什么位置,手中还拈着一个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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