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理科前二十。年级里或多或少都听过他家里的事情，伴随几声叹息和神情各异的打量，在许还真望过去时急匆匆地移开视线。
接下来好几天的午休，许还真都没有睡觉。
贺远不参加国内的高考，国外学校的申请已经通过，每天来学校就坐在许还真旁边玩手机。第四天中午他给许还真发消息，让他马上回公寓。许还真没有回复他。
自从他妈妈去世，两人的相处模式变得更加扭曲怪异。
许还真刚从食堂走回教室，就被贺远堵在后门口。他冷淡的眼神落在许还真的身上，天渐渐热了，许还真还穿着校服外套，身姿修长挺拔，他的拉链拉到一半，露出冷白的皮肤。
瘦了很多。贺远莫名这么想。
“有什么事吗？”许还真的声音陌生而疏离，没人知道他们曾在多个夜晚耳鬓厮磨、负距离接触。
贺远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发的消息看了吗？怎么不过来？”
许还真不动声色地把拉链拉上了，从贺远身侧走去，随后便被他的手拦住了。贺远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似轻松，实则用上了不容抗拒的力道。隔着两层衣服，他手掌的热度没有传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的目光短暂地碰了一瞬，许还真率先移开，低声道：“那走吧。”
他的脑子里排列着今天的学习计划，这个时间段理应要用来刷一套模拟卷压轴题的。许还真不想多言，转身就往外走。
到了公寓许还真就开始脱衣服，贺远从背后环着他，按着他的手。
他贴着许还真的耳朵，说话间震得许还真耳朵发麻：“不要脱了，去床上。”
许还真只当他又要玩什么花样，一声不吭上了床。
窗帘没拉严实，几缕光洒进来，正好落在床上。贺远走过去拉上窗帘。
房间暗了下来，他向床边走去。
许还真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听到动静偏过头，直直地看着贺远。贺远被他看得心脏拧了一下，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于是他掩饰性地开口：“闭眼。”
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自然而然地把许还真拉进自己的怀里。
但不听话的许还真没有闭眼，仍然睁着眼睛，眼神落在虚空的某一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在看什么？快点睡觉。”贺远凶他，搭在他腰间的手收紧了。
因他的动作，许还真整个人都贴到贺远的身上，他不适地侧过头，低声问道：“不做吗？”
是孩童一般的、最天真、最疑惑的语气，质疑得理所当然。
贺远被他贴着心底热的那一瞬，很快就被许还真的话浇灭了。他的心脏又拧了一下，痛得要命。
他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因为许还真这没等到他的回答，竟然拉着他的手，带着他往自己的身上摸，摸自己的屁股，摸自己的大腿……
那动作显得急不可耐，抓着他的力道大得让他一时间抽不出手。
再往里面探时，贺远猛地挣开了。
许还真的手被他甩到一边，在虚空徒劳地抓了抓，又垂下了。
他默不作声，自以为明白了贺远的意思，再次低声道了一句歉，从床上起身。
“我先走了。”
许还真的衣服在这过程中已经有些凌乱了，他努力把外套的拉链往上拉，但太急，拉链卡在中间怎么也上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决定放弃这个动作，低头穿鞋。
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贺远从后面搂住他，双手展平他的外套，很迅速地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
“别走。”
许还真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怎么的，他竟从贺远的声音里听出了落寞和哀求。
应该是听错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贺远把话咽了下去，手在许还真的腰上抓得紧了些，最后硬邦邦说了一句：“睡觉！”
许还真不明所以，被他扒掉了外套，被他逼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觉，还被威胁不睡满两个小时就要受惩罚。
他很想说午睡睡太久对身体不好，你能不能别搂着我太热了，离我远一点……最后所有的话都被贺远凶巴巴的表情堵了回去。
“哦。”
贺远瞪着许还真的后脑勺，下意识忽略了刚才许还真从他怀里退出来时，他心底的慌张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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