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全死光了的时候，秦川脸上的表情明显动容了一瞬。
但对方掩饰的实在是太好。
仅仅就只是一瞬间，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来的那副冷漠的表情。
多亏许安的动态视力早就突破了正常人的范畴，这才能够精准的捕捉到。
但秦川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丝毫不接许安给他下的套。
许安见对方软硬不吃，也只好不装了，连带着声音都冷了几分，“所以，祭祀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下，秦川的脚步也彻底的停了下来。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
那双淬着寒意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许安，就像是在这冰天雪地中终于冒头的猛兽。
许安的身形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秦川这幅模样。
就像是狮子被侵犯了领地一般，凶狠的看着外来的侵犯着。
许安现在突然有一瞬间的后悔，自己似乎不该问秦川这个问题。
但她又是在是很想知道这个祭祀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巨大的海怪是什么。
泽渊之前就告诉过自己，这里有一朵体型巨大的蘑菇。
她想了半天，觉得如果这里也有蘑菇的话，那就只能是楚玉口中的那个巨大的海怪了。
可此刻的秦川就像是被踩到痛脚的猫，一脸的凶狠。
“你是想知道我是怎么带着一百人和怪物厮杀，在怪物的口中捡回来一条命和不到三十人的性命，还是想知道，我们狼狈的被这里的村民所算计，陷入了别人的圈套？”
“许安，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自从第一次相遇，我就知道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你身上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于没有提醒你，在商场那次，兔头怪的事情，我并不觉得抱歉，毕竟当时我们是敌对立场。”
“包括后来，我也确实对你动了心思，想把你收揽到身边，灯塔太缺人才了。”
“但我也知道你在背后一直在调查我。”
看着许安逐渐变的沉默的神情，秦川并没有停止话头，而是继续开口说道。
“灯塔中能够调查信息的地方，不止是有暗巷和老鼠，你在背后调查我，和调查官方的事情早就被人盯上了。”
许安的眸子也变得冷峻下来，他们现在的距离只有咫尺却仿佛相隔天涯。
她收起了脸上调笑的神情，周身的气质似乎要融入这暴雪中。
这似乎是一场误打误撞的坦白局。
但许安却并不打算对着秦川和盘托出。
“所以你，你是站在那一方的？”
这话已经问的很直白了，几乎就要怼在秦川的脸上问了。
秦川深呼出一口浊气，眼神变得更加的坚定，他看向许安。
“我永远站在人类至高利益的一边。”
许安发出一声嗤笑，“哪怕人类的利益和存活是建立在牺牲大部分人的利益？”
秦川并没有反驳，而是第一次直面许安的这个回答。
这个回答像是被他说过千千万万次，深深的刻在骨髓中。
“是的，我永远忠于人类利益至高无上。”
说完，秦川没有等许安说话，看着许安的眼睛，带着些威逼的语气，缓缓的询问。
“上一次，在沙漠中的时候，我们从山洞出来的时候，你从那怪物的身上，带走了些什么东西吧。”
一句话轻轻飘飘，却像是一块巨石重重的砸在了许安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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