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终于淡了,开始嫌自己脏了,小嘴一抿,“蛮蛮也想换衣裳。”
林晚宜给沈意远递了个眼神,沈意远抱着蛮蛮起身,送她们去了浴间。
蛮蛮一路上还在念叨:“爹爹能不能不要沐浴,阿娘和蛮蛮的画多好看呀。”
“所以啊,这么好看的画遇水就没了多可惜,蛮蛮下回画在纸上好不好?”林晚宜适时跟她讲道理。
沈意远捏了捏蛮蛮的手背,指着上面的小乌龟,问她:“蛮蛮会洗掉吗?”
蛮蛮犹豫了。
林晚宜提醒她:“明日要去宫里的哦。”
出门当然要美美的,蛮蛮瞬间放弃:“爹爹也洗了吧,蛮蛮下回画纸上,阿娘重画一个蛮蛮好吗?”
“好。”
“还要画一个爹爹,还有阿娘。”
到了浴间,秦桑她们已经备好了热水和换洗的衣物,蛮蛮从沈意远怀里下来,由林晚宜牵着走进去。
内室有纸笔,她们沐浴时,沈意远仿着她们的笔法,将她们的画留在了纸上。
浴间有哭声传来:“呜呜阿娘……怎么还是黑黑的?”
虽然沈意远只画了两只小乌龟就停手了,但是她画得多啊,沈意远那一胳膊都是她的杰作,画了不少时辰,墨迹都干了浸进纹理里去了,没个两天消不掉。
林晚宜说话声音轻,和着蛮蛮的哭声,沈意远听得不甚分明,大抵是在哄她跟她讲道理。
蛮蛮抽抽嗒嗒地保证:“蛮蛮再也不往人身上画了,阿娘,明日能不能不去宫里?”
应该是同意了,蛮蛮的哭声渐停,沈意远听清了林晚宜的话:“蛮蛮爱干净爱漂亮,爹爹难道就喜欢脏脏的吗?蛮蛮不喜欢的事情,不能要求别人办到。”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对于蛮蛮来说还太深奥,此番亲身体验才能真有所感悟。
“好,蛮蛮懂了。”还带着哭腔,“可是蛮蛮的手脏脏……”
鼻涕泡都出来了,林晚宜用巾帕帮她抹了脸:“娘帮蛮蛮搓干净。”
只顾着玩没有午歇,一通哭又费了力气,蛮蛮被浴间的热气蒸得昏昏欲睡,穿衣裳的时候头一直小鸡啄米似的直点。
绿枝要抱,林晚宜微微摇头,自己将蛮蛮抱起。
闻着阿娘香香的味道,蛮蛮咕哝:“阿娘,你也画爹爹了,爹爹为什么不画阿娘。”
林晚宜笑而不语,抱着她进了内室,在沈意远的帮助下,缓缓将她放到床榻上,再轻柔地盖上被子。
“蛮蛮问你怎么不画我呢,怎么不画啊?”她坐在床榻边沿,仰头看沈意远时轻声笑着。
沈意远揽住她的肩:“舍不得。”
林晚宜假意挣扎,稍微抵抗了一下就靠到他怀里:“还舍不得,我看你最舍得的就是我了。玩都是你跟蛮蛮玩,道理都由我来讲,蛮蛮以为你多宠她呢,喜欢你都比喜欢我多了。”
不得不承认,他教蛮蛮真的有一手。从来没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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