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亦是汉廷如此重视巴勒弗家族的主因,既不乐见巴勒弗家族篡夺安息王位,也不乐见巴勒弗家族走向没落。
保持现状,五十年不变,待汉廷安稳发展,直到真正有暇西顾,那就最好了。
真正能久居上位者,多半没甚么傻的,对此皆是心知肚明,巴勒弗家族之所以如此欣喜能与大汉宗室联姻,不也是目光长远,为日后谋求更好的退路么?
说句难听的,若将来安息难逃亡国之祸,巴勒弗家族靠着现今的未雨绸缪,非但不会惨遭灭族,指不定转而彻底归化入汉,继续安享千百年的荣华富贵。
无有远虑,必有近忧,人如是,家族更如是。
塔泽斯身为家族继承人,肩负着传承族业的重任,自是心心念念要交好更多的汉室权贵,当然,是要在不触犯汉廷乃至天家忌讳的前提下。
昴骑校尉彭策,虽没甚么太大权势,然塔泽斯仍是竭力交好,非但有问必答,甚至主动说些他感兴趣的话题。
今夜与彭策谈及西亚各族,塔泽斯突是想到个奴隶,便是唤亲卫将人押来。
“此人乃是犹大教法利赛宗派的大祭司,从哈希芒王国逃到我安息境内,却不老实躲着,四处传教,我安息崇奉祆教,此类异端本当处以火刑,恰好遇着要向天子献奴,一时难以尽数凑齐,索性是将此人及诸多邪教教众也都押来了。”
“犹大教?犹太人么?”
彭策及诸多将官打量着被押入军帐的那个奴隶,皆是颇为好奇。
“犹太人?”
塔泽斯闻言,反是更为诧异,疑惑道。
彭策没答话,而是扭头看向一个颇为年轻的军候。
年轻军候自是会意,举步近前,颌首笑道:“犹太乃源自希腊语的音译,就出自犹大,是对希伯来人的蔑称,有奸诈之意。”
“嗯,我还道是自个记错了,当初在军学时,我的世界史学的还成,虽不似你这般能评个优甲,却也得了个优乙,广川王都是不及我的。”
彭策对此显是颇为得意,年轻将官却是笑而不语。
身为军学后辈,他焉能不知,广川王刘越昔年就学时,除却徒手搏杀的武课,旁的十余门课业皆为全优评鉴,尤是军略类课目,皆为优甲,简直堪称军学传奇,至今未有后辈能及,自家上官曾在世界史一科稍稍胜过广川王,倒也足以炫耀一辈子了。
彭策见得部属没搭腔,不由老脸一红,清咳两声。
“烦劳嗣子问问他,哈希芒王国应是法利赛宗派建立的犹大宗教国,大祭司的权势不下国君,他何以沦落到这般田地?”
彭策对目瞪口呆的塔泽斯如是道,虽说巴勒弗家族无有汉爵,但对身为继承人的塔泽斯,与他熟识的汉人也习惯称他为巴勒弗嗣子,倒没甚么旁的意思。
塔泽斯点了点头,充当起临时的译者。
那犹太祭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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