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是我在和蜂后战斗后偶然得知的。”他开口道，“我的精神力似乎有提升的空间，但现在我的身体素质不足以与精神力齐肩，所以才会使用那样的方式进行提升。”
威特斯继续道：“这能让我快速提升实力，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他以为这样的说法比较能让小孩儿接受，但初珩听到解释后，沉默良久。
此刻，他们两人正并肩坐在联排的软沙发上，忽而，初珩身子一动，他挪向威特斯，拉进彼此距离，眼神坚定，语气诚恳。
“我可以保护您，请您不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伤害自己。如果您想提升实力，我可以陪您，慢慢来。”
他真的不愿意再看到威特斯鲜血淋漓的模样，那仿佛扎在心脏的一颗钉子，和血肉融为一体，却时不时因脉搏跳动而深入一分，扎得他难以呼吸。
慢慢来。
威特斯面色不显，心里却在想，他哪有时间慢慢来？说不定哪一天他的灵魂就会被剥离出去，一切物归原主。如果那时候历周还是弱鸡，等到老了，小孩儿就没人陪了。
对于提升精神力，两人第一次交谈毫无结果，虽然没到不欢而散的地步。但威特斯知道初珩绝对不会让步。
他不由叹气。
好沉重，小孩儿的喜欢好沉重。
还好老子他妈不谈恋爱。
威特斯并不是不知变通的老派作风，既然小孩这么怕，那他就得想个法子，迂回处理。
两人各怀心思，这事儿居然也就这么过去了。
初珩请完假，一天中，两人相处的时间居然比上一世还多。
上一世他们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空气中大多弥漫着机械自带的金属臭味，身边跟着的小副将把他奉为学习指标，脸上从来没有过多的神情流露。
现在他们两人并肩坐着，是熟悉的总舰休息室，少了挑拨神经的硝烟味儿，多了很多杂七杂八的味道。
窗口透进来的微风，青草的芬芳，桌前摆放着的水果，衣服上好闻的香味，到点儿自动滚出来打扫的清洁机器人。
很久以后威特斯意识到，这叫人间烟火，这就是他从没尝试过的，普普通通的生活。
初珩坐在他身边很乖，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这样舒适的氛围实在陌生，小孩儿只能打起精神，盯着果盘发呆。
他卸下那一身黑色军装，换上一套浅蓝色的运动套。这应该是小孩儿为数不多的日常服饰，平日里他与军装日夜为伴，也不需要添置其他的衣物。
威特斯沉默地看了一会，带小孩研究云脑。
初珩学得很快，没几分钟，和威特斯一齐站在云脑默认的初始登录口，忍不住四面环顾，毫不掩饰地打量起周围来。跟他第一次登录云脑的反应一样，威特斯唇边压着弧度，耐心等他打量完，才开口说：“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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