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酒下肚，陈玉楼眯起眼睛，高呼一声痛快。
这些年，子孙后辈们，整日这不许吃，那不许喝，念叨的他心烦。
许言听陈玉楼大倒苦水，心情复杂。
四十年过去，当年那一辈，个个儿孙满堂。
可是，时间对他来说仿佛施加了魔法，四十年不过弹指一瞬。
陈玉楼絮絮叨叨了半天，这才想起来小丫头黄莺还在身边。
他连忙把黄莺叫到身前，笑着介绍道：“许兄弟，这小丫头叫黄莺，黄占魁的孙女。”
“小莺儿，当年你爷爷和许兄弟可是生死之交。”
黄莺一听，扭扭捏捏地偷瞄着许言，小声喊道：“许……许爷爷……”
许言哑然失笑，摆了摆手说：“没关系，喊哥也行。”
主要是，许言的记忆还停留在二十多岁，骤然成了爷爷辈，他自己听着也觉得古怪。
黄莺听他这么说，顿时展颜一笑道：“就是！许大哥这么年轻，叫爷爷把人给叫老了！
“许大哥，我给你倒酒。”
说着，果断抛弃了陈玉楼，坐到许言身边照顾。
陈玉楼见状，笑骂道：“你这丫头，张日山也长的年轻，怎么没见你叫他大哥，不还是日山爷爷长，日山爷爷短的？”
“那不一样嘛。”
“日山爷爷太古板了，人不老心老，许大哥人也不老，心也不老！”
黄莺振振有词反驳了一句，随后望着许言年轻帅气的面庞，忍不住问道：“话说回来，许大哥你是不是和日山爷爷一样，也是张家人啊？”
“我爷爷说，张家人都长寿，长的年轻。”
张家人？
许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说实话，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四十年过去，他的容貌没有任何变化。
不仅表面的年轻，连身体的器官，甚至是细胞，都充满了活性。
迟疑片刻，许言摇了摇头：“我不是张家人，至于为什么不会变老，我自己也不明白原因。”
陈玉楼满眼羡艳，感叹道：“别说许兄弟你奇怪，当年小起灵带你来燕京的时候，连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小起灵……
许言听到这三个字，尘封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良久，他才出声问道：“陈总把头，当年我重伤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小起灵呢，他现在在哪？”
陈玉楼脸色一僵，沉默片刻后，他神色凝重，把黄莺打发出去守门。
等房间里只剩下他和许言，这才一五一十娓娓道来。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其中大半都是从鹧鸪哨兄弟那里听来的。”
“当年……”
原来，当年许言并没有失踪，只是重伤昏迷。
但他和六翅蜈蚣暴露在集庆城百万军民眼中，消息根本瞒不住，导致国外气势汹汹来追讨文物古董，还发布了天价的悬赏。
再加上鬼子军队发了疯似的追杀，张启山不得不宣布了许言失踪。
小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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