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青被审讯室里的警察搀扶到座位上,他用屁股试探着找到了椅子坐下，再抬起颤抖的眼皮看向许欢喜时，许欢喜已经恢复了如平时无异的模样。
“所以,陶妍车上的手脚也是你动的，这一点你承认是吗？”许欢喜低头翻着文件，用那种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
姚正青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恐惧地看着许欢喜，似乎是又担心她会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突然站起来对他施以拳脚。
“说话啊,”许欢喜抬眸漠然地看着他，“哑巴了？”
“我……我……我承认。”姚正青嗫嚅着回答道。
“怎么,声音那么小，是不是没吃饱饭？”许欢喜笑了笑说道，“也是啊,姚总和我们在山上斗智斗勇了十几个小时,现在恐怕还没休息过来呢吧。不过，我倒是有一点很好奇。”
许欢喜说着放下了手中的笔,两手托腮。
“你的那把弩|枪。”
姚正青怯生生地看向她,许欢喜见他这副怯懦的模样，不禁失笑。
“我就直言不讳了,姚先生。”许欢喜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因为刚才的举动而变得有些松散的马尾辫，她又用皮筋将头发绑好后，看向姚正青。
“你好像不是有能力打猎的人。在山上的时候,从你使用弩枪的手法来看，你应该是没有用过这个东西的。所以我很好奇，你明明连用都不会用，但还要冒着犯罪的风险私藏这个东西的理由是什么？”
姚正青闻言就像是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似的，但好像这样形容也并没有什么问题。至少从他的表情来看,许欢喜能够确定，自己刚才的那句话，应该是踩到了这个男人的自尊心。
“我……”
姚正青咬着嘴唇上的一块死皮，他狠狠地用牙将那块死皮扯了下来，但他却没想到那块死皮还连带着一小块肉，跟着一同被他撕扯了下来，他感到嘴唇上一阵滚烫的疼痛，用手指一擦，手指上便是一缕混着唾液的血迹。伴随着嘴唇上的痛楚，他开口说道：“我买了那东西的目的，本来是要留给自己的。”
“留给自己？”刘弛有些意外地出声，而许欢喜却没作声，只是抱着手臂看着他。
“我在钱家的日子并不好过，白天是姚总姚老板，晚上回了家就是谁都能踩一脚的窝囊废……这样的日子，我想我迟早会过不下去，所以就买了这个东西，想着有一天到山林里解决自己。但是，呵……”姚正青苦笑起来，“但是讽刺的是，我连我自己的性命都不敢随意支配，每次拿着弩|枪去山上都只能装作是所谓的打猎……有许多次，我都站在那个悬崖上，想着一跃而下，又或是朝着自己的脑袋开一枪，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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