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说外面有人找你?”
江韫之摊开信纸,触目一愣,随即冷声骂道:“混账东西!”
佐铭谦愣了,“母亲?怎么了?”
江韫之瞥了他一眼,一脸愠怒地将信纸塞回信封里,“没什么,做你的事吧。”
两天后的下午,佐铭谦午睡刚醒,就看见江韫之坐在自己房里,一脸沉重。见他醒来,江韫之上前坐在床边,“铭谦,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
“你的父亲在美国,明天,我想送你去见他。”
有时,郗良午睡总会睡过头,像这一天醒来,下午就已经过半,再有一个时辰,就能吃晚饭了。
她揉揉眼睛离开卧房,隔壁的声响吸引了她,她走过去,江韫之正在给佐铭谦收拾衣服,佐铭谦站在一旁,像一座雕像。
“江娘,你们在干什么?”
“铭谦要走了,我帮他收几件衣服。”
“要走了?”郗良顿时宛如雷劈一般僵住,“要走去哪里?”
“去见他的父亲。”
闻言,郗良遍体身寒,呆呆看向佐铭谦,眼眶盈满泪水,“什么时候回来?”
“以后再说吧。”
佐铭谦回神,木然的目光看着郗良,她扑上来一把抱住他,紧紧地,“不要走,铭谦哥哥,不要走,不要走……”
她崩溃了似的,江韫之也料得到会这样,抬头命令道:“良儿,去书房待着。”
“铭谦哥哥,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佐铭谦只觉怅然如梦,他要出门了,渴望已久的事,到了成真的关头,本该欣喜若狂,可不知道为何,不知道是出于从此要离开江韫之,还是出于舍不得郗良,他的心里没有一丝高兴,一直到夜里躺在床上,他睁眼看着黑暗,整颗心都是空的,像大火过后的山头,光秃秃的。
翌日一早,佐铭谦从屋里出来,隔壁的房门紧闭,没有半点声响,空气中只有清脆的鸟啼声。
郗良整夜不得安眠,直到天亮,她仍躺在床上,像与床融为一体。
如今正是南方最好的季节,天高气爽,比起当时雨雪交加的寒冷及南,现在温暖又安全。郗良却蜷缩起来,像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的往事里那样,她的心冰冷僵硬,丝毫感受不到生气,一个人静静的,是冰天雪地里的一具不起眼的尸体,银霜覆盖。
一个人伫立在廊下不知道过了多久,佐铭谦也没去吃早饭,直到看见江韫之的身影,他的眼眸不自觉黯淡下来,欲言又止。
江韫之目光淡漠地睨了一眼郗良的房门,昨天她闹得昏天暗地,今天总算安分了。
“带上你的东西,该走了。”
“母亲,她……”
“走吧。”
郗良坐起身,大眼睛盯着房门,轻轻的脚步声慢慢远去,最后又是一片死寂,她沉重地呼吸着,耳边一阵轰鸣。
父亲,又是父亲。
父亲,该死的父亲。
……
“母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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