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曾。”

　　不管有没有，在如今的大荣，他同她也是不可能的。

　　他安排的人旋即跟了上去。

　　这便准备待到明日装盒的时候再写了，将做好的点心用罩子罩好，略略收拾了一番公厨台面，温明棠解开腰间的围裙，看向还坐在那里，面前卷宗摊开，腮帮子却鼓着正在尝糕点的林斐，开口：“林少卿？”说着，用嘴努了努周围壁面上的灯笼。

　　林斐看着被划去的小食礼盒，除却外头尤为罕见的肉松、肉脯、肉干等物，过年的炒货也未少：瓜子、花生、松子以及公厨招牌的糖炒板栗这些炒货原本也是要做的，比之寻常的五香味还添了牛乳、椒盐、焦糖、蜂蜜等味道，林斐想象了一番这味道，心底顿时遗憾不已。

　　至于林斐……他不是李源，更不是那位前未婚夫。温明棠看的分明，这位林少卿是个极为清醒理智之人，若不然又怎能在如许复杂的案子中一把便抓清个中的关键？

　　温明棠看向面前的林斐，听林斐开口道：“我听赵由说了汤圆之事，汤圆情绪突生惶恐之前，可遇到什么事了？”

　　虽说她在台面后做糕饼，他在食案前翻看卷宗，大荣民风开化，也不会计较这些。可无端这么共处一室，又是夜间的，虽是公厨这等谁都能来的地方，可总是……不算太妥当。

　　林斐闻言“嗯”了一声，却是收了面前的卷宗，起身道：“你忙完了？我有几句话问你，问完我也要走了。”

　　可偏偏每每叫人才察觉出一丝“不妥当”之处，这位林少卿便能一本正经的说出“他有正事”。

　　平心而论，在拿捏的分寸之内，林斐对她确实可算得上是照顾非常了。这一点，可比那什么“明棠妹妹”好得多了。

　　温明棠点头，心头蓦地一跳，一股不妙之感油然而生：“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眼下心中除开“温”这个姓氏带来的麻烦之外，便是赚钱买个属于自己的宅子了。

　　不过……这等事眼下其实并不用考虑。

　　这本也不是他来这一趟的主要目的，林斐“嗯”了一声，又问温明棠：“昨日听闻刘元、白诸两人未回去收拾行李，食了午食之后便直接唤上老袁离开了，对也不对？”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要回去休息了，林斐若是还留在公厨，离开时记得熄灯。

　　再如何民风开化，大荣的门第观念还是存在的。阿丙同汤圆能那般顺利，一点阻隔都没有，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温明棠心道：难怪前些时日纪采买同她说起这个来，感慨自己有心要劝，却是无处下口。

　　温明棠听到这里，脸色已然白了：“论理，他二人速速办完事便会立时回来，唯恐生出什么变故来。”

　　林斐点头，道：“暮食前我收到咸阳送来的消息，是他们午时的时候自咸阳发出的，道一切进展还算顺利，若是没有旁的线索，今儿下午便离开咸阳，”林斐说到这里，看着脸色发白的温明棠，顿了顿，又道，“若是突然生出了别的线索，要走访的人多些，拖一日两日的，也不是不可能。”

　　这话当然也有几分道理，可比起这个猜测来，另一种推测显然更为可能。

　　温明棠白着脸，问林斐：“林少卿的意思是，您那里会有走漏风声之人，我们大理寺这里未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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